他此来确西洲,确实抱了一定的心思。但当他真的看到活生生的“儿子”时,却忽然觉得,光是看着这样活蹦乱跳的儿子,便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陆子期还是个舞者,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测,他到底有没有这样的病症。倘若有,就算修习的不是《冰玉诀》,也有发病的可能。
澹台弦野都不敢去想,若有一天,小子期不能跳舞了,该是多么痛苦。
就算没有,他也舍不得。
心头血与寿元息息相关,元血则是修为凝成。
一滴心头血便是十年寿元,若按他的所需,哪里是子期的命够填的?子期的修为和寿元大概都不够修到结丹。倒不如让他开开心心的,根本不要知道这件事qíng,反正这么多年,他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
护持天舞门是他心甘qíng愿,只是,伤重至此,却被陆子期冷脸相待,他怎能不心伤。
竟不知,这受伤竟意外敲开了子期的心扉。
弦野圣君心里知道他这时候还是该走,否则,他这伤势不养个三年五载的,根本不会好,届时总有露馅的一天。
但陆子期却让他留下来,他此时若是走了,之前那声“我爹”怕是他这辈子唯一听到的一声“爹”了。
弦野圣君又纠结又欣喜的决定暂时留下,待儿子对他亲近些,再寻机告辞。
天舞门的弟子们开始给弦野圣君疗伤,湿婆庙的两位大师,便往宋玺告辞离开。
对于宋玺的相谢,两个大师却并不居功。且不说他们是在戴山宗两人动手了才赶过来,理当居功之人此时还躺在云榻上。最后诛杀戴山宗两位修者的,也不是他们。
宋玺不明就里,只觉得两位大师颇为客气,更是谢得郑重。
魏蒹葭在一旁看完了这场来去,直到两位大师告辞离开,才对宋玺道:“戴山宗来袭不知是否还有后尾,你们这位长者又受了伤,不如我留下来,暂时护持一二?”
宋玺闻言自然大喜,转身吩咐准备客舍。
魏蒹葭却道:“不必如此麻烦,便与这位一起安置吧,也好照应一二。”
并没有给弦野圣君安排居所的宋玺,这才觉得自己好像怠慢了弦野圣君。
陆子期在旁边粗声道:“他住子期渡。”
魏蒹葭应得很是理所当然:“那我也住子期渡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乾坤袋砸个正着的弦野圣君:我都没有要抽你元血和心头血了,你就这样对宝宝?宝宝很委屈的好吗?
陆子期:喵喵喵?谁是爹?谁是宝宝?
弦野圣君:= =我是爹,你是宝宝。
陆子期: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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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期气得口不择言:受了伤还要乱跑,几百岁的人了,懂不懂事?
魏蒹葭:显然这位你爹,并不太通人qíng世故。至少,并不太懂怎么和儿子你相处。
陆子期:???谁是你儿子?
弦野圣君:???这是我儿子好吗?!
魏蒹葭:……你们等着,很快就是我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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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蒹葭应得很是理所当然:“那我也住子期渡好了。”
陆子期:喵喵喵?
第171章 拿出些什么
弦野圣君为了养伤, 便暂时在天舞门留了下来。一曲妙手舞罢, 陆子期将两人带回了子期渡。
而这一留下来,也果然让陆子期发现了弦野圣君身体不对的地方。
弦野圣君的伤势好得极慢,刚开始陆子期以为是自己等人修为太低, 便将结丹期的孟染也叫过来领舞, 毕竟是体质引发的,弦野圣君的qíng况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变化。
回到吾思居,孟染越想越觉得, 弦野圣君这种qíng况, 很像他曾听过的某些病症。
孟染看了一眼窝在随心座上的人, 就算是毫无正形的窝在随心座里, 依然能做到衣带风流。
孟染转向宁司元道:“伤口久治不愈, 倒有些像我听说过的血小板缺失引发的病症。”
“血小板?”宁司元听着这个从未听说过的词,颇为感兴趣的从柔软的随心座中坐起了身。
“……”孟染听得相问, 才想起来这个词在此界大概没有。孟染道:“就是我所在的前界, 虽然不能修行,也有办法能更清楚的研究身体内的构造和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