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人还不错,甩他们甩了半个月,仍甩不掉!恐怕……是默家人?
思及此,飞扬的眉略下压,抱紧浔玉的腰,在他耳边低喃。“小月儿有没有飙过马?”
“飙马?”摇摇头。以前甚少骑马,何况是飙马了!这一个月来,由最初的不适到如今的自在。骑马真的很累人,腰要挺,腿要夹紧,全身肌ròu都处于紧绷状态,一天下来,常常腰酸背痛。
“玩一下如何?”举目望去,是一片广阔的糙原,而遥远处有片荫郁的林子。
就到林子好了。
“啊,那个……”心里还没个准备,白澜月牢牢抓住缰绳,并要他双手抓紧马鞍,一夹马腹,鞭子狠狠甩下,马受了惊,拔腿就跑。
红色的巨马,载着两名白衣男子,飞扬着红色的鬃,如一抹红霞划过绿色的糙原,显得光彩夺目。
浔玉抓紧马鞍,身子向前倾,更不断地震动,耳边有风在呼,他望着前方。
好快!
乘着风的感觉好棒!
仿佛有翅膀一样,一划而过,流畅而完美。
他微仰头,让急驰的风扬起他丝般的长发,左半边特意留长的刘海早巳翻飞,露出完美无瑕的jīng致五官。背后贴着温热的胸膛,随着震动,他的臀和他的下腹不断地冲撞,一股闷热自体内升起,他张口,吸气。
似乎白光一闪之快,又如细水长流之慢,二人已狂飙人林,白澜月拉住缰绳,缓了速度。
渐渐地,马改跑为踱步。
马背上的二人气喘吁吁;神采却奕奕。
“好玩吗?”耳边一阵温热。
“……嗯!”兴奋的脸上闪着愉悦的光,额上有细汗。
“心,好明朗。”那乘风而飞的感觉如此鲜明。仿佛,天广了,地阔了,世界只剩下他和他,贴着彼此,不断地激昂。
“呵……”白澜月轻吻了下他,抱着他的腰,翻下马背。
浔玉不解,他神秘地一笑。将马拴在树gān上,带他坐于糙地间,从包袱中掏出gān粮的和袋,道:“快晌午了,吃点东西填填肚。”
浔玉接过gān粮,肚子配合地“咕噜噜”地叫,他窘红了脸。
白澜月不客气地笑出声。
浔玉无可奈何,掏出脆饼,大口地咬,颇有些泄恨。见他那可爱的样子,白澜月笑得更大声了。
“月大哥……”再也忍不住了,红着脸,喝叱这个笑倒在糙地上的人。
“好好,我不笑便是。”支着头,白澜月耸耸肩,黑眸一眯,扫向四周。
那些人……来得还真快。
“月大哥不吃吗?”见他支着头,便发问。
白澜月慢条斯理地拿起饼,啃着。
耳边,有风chuī树叶的“飒飒”声,远处溪水的流潺声,林间鸟鸣声。一切,都很安逸。喝了口水,吁口气。
任微风抚过颊,扬起发角,渐渐地露出满足的笑。
这样……就够了吧?
无论去哪里,身边都有个人。
相随……相知……
相知?
两人其实还没到相知的地步吧?喜欢一个,会想接近他,了解他,触摸他。而他只是接近他而已……了解他?他能了解他吗?
即使相处了一月余,却摸不清他的真正xing格。
是他太会伪装了?
还是……他对他的喜欢不够多?
以袖擦着额际,一笑。
他呀……在月大哥面前总是特别脆弱,像个小孩子……会不会……月大哥只把他当小孩子看?
毕竟他们之间差了十三岁!
如果……真是如此该如何是好?
脸一白,咬唇。
如何……是好?
白澜月背靠在树gān上,享受着煦暖的风,眼半眯,感知身边少年变化的心思。
见他脸一白,他心惊。
他……在想什么?怎么突然神qíng凝重了起来?
这孩子……有时总把事qíng看得太重了,又爱自寻烦恼,在意出众的容貌,难保有一天会把自己bī进死胡同?
风猛动,树叶颤。
他厉眼一扫。
来了……迅速地拾起地上的枯枝片,运气四she,枯叶片刹时化为锐利的暗器,she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