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店。”男人怀抱着一昏迷的少年,简洁地道:“我一间上房。”
“好哩,客倌请跟小的来。”
店小二吆喝,带人上楼。
进了房,在店小二走之前,男人吩咐。“搬洗澡水来,我们想净身。”
“呃,小的马上去办!”一哈腰,俐落地带上门。
将少年小心翼翼地放到chuáng上,抚开他垦刚的发。少年其实是睁着眼的,但一眨不眨,空dòng无神,仿佛一个瓷娃娃。
“小月儿……”白澜月低头亲他无血色的唇。
自那日后,他便这样了!不官不语,空dòng着眼,如失了魂一般。
该死!
他忘了!
忘了在磨玉的同时也会损玉!
看,原来那完美的玉,被他磨得伤痕累累?
“小月儿……”
“叩,叩。”敲门声传来,他一整容,前去开门。
店小二命人抬了个大木桶,并盛满热水,便退下了。
白澜月扶起无力的默浔玉,为他宽衣解带,直到赤luǒ,他亦脱去身上的衣物,同样赤luǒ着身,抱着浔玉滑入温水中。
将纤细的人搂在怀中,解开他的发,任其没入水中,刹时,木桶内黑云缭绕。
雾气氤氲,两人的肌肤一片通红,以指梳着浔玉的湿发,细吻他的唇。
“小月儿……别再逃避了!你连月大哥也不要了吗?”
怀中人的眼闪了闪。
白澜月抱紧他,深入地吻他,吻到他微微回应方放开他。“小月儿……你若再不醒来,月大哥就不要你了哦!”
空dòng的眼中滑下两行泪,他听进去了。白澜月怜惜地将之吻去。
“月大哥对不起你。”他温柔了声,面露真qíng。“明明渴望得要死,却总拒你于千里之外,把你伤害成这个样子……好可怜的小月儿呀……”
舔去他的泪,疼惜着。
“别再伤害自己了,你没有错!回来吧……”
“……呜……”
如猫般的呜咽声自怀中人的口中溢出,接着颤抖,眼中光在凝聚,泪滚如珠。
“小月儿……”
心痛!心痛!心痛啊……似乎硬生生地被挖走了心!
“……月大哥……”虚弱地呼唤,小手抓住他的肩,哭喊:“月大哥……呜呜呜……”
“别再哭了。”不断地吻他的泪,心痛到极点。
“不要……不要醒来……醒来就会想到难过的事……心好痛……”埋在他肩窝里,细语不断。
“不难过!不难过!”摸着他无瑕的背,温柔地低喃。“月大哥骗你的!没有假的我!你说得对,我只有一个人,无论哪个都是我,你喜欢上的是我的一部分,但月大哥的全部都喜欢你!”
“呜呜呜……骗人……都是骗人……我……我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了解,没……没资格说喜欢……”他在战栗,肩窝泪水滚烫,少年伤心yù绝。
“不骗你!月大哥骗的人是自己!对不起,让我的小月儿如此伤心。”迫使他与他面对面,深深地吻他如花的唇,将自己炽烈的qíng意由亲吻来传达给对方。
他张了口,任他侵入,两舌相jiāo,纠缠不休,体温在渐渐升高。
仿佛过一个世纪那么长,两唇终于分开了。白澜月万般不舍。“月大哥对不起你,之前的一些话全是骗人的!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你的天真、你的纯洁,更爱你的美好。可我妒忌啊,即使喜欢得要死,仍妒忌啊!我自小跟了恶人,进了“鬼煞宫”,沾了那污秽与黑暗,蔑视一切美好!但我本xing又时时盖过我的恶xing,如此矛盾之下,我才会两极分化。在家人、友人面前,我是狂放不羁的白澜月,在江湖上却是让人闻声丧胆的“白鬼”!”
抚着浔玉美玉般的脸,怜爱地细吻。“我不该自以为是,仅是为了扯下你美好的外表,便想磨练你!呵,但我不知的是,有时,一块璞玉该保有原样,任其自身发光,不该妄想琢磨他!美玉如你,是捧在手心的宝,只有细细的呵护方能光彩夺人,而我,却损害了这原本该好好保护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