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翼狱王和祈王居然真的来东海了。
海域上,远远望向站在翼狱王身边的青年。二十出头,清俊淡雅,竟有一种说出来的亲切感。
那便是琉御国的祈王,他的亲生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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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小道,发着一股霉气,只能容一人行走的空间,无形中有一股压抑感,如果不是走在前面的男人手掌中悬浮的转着一团小火,他们就要摸黑走了。
聿晓光扯着琉御真焱的衣服,跟在他的身后,安静地往前走。他们已经在暗道里走了很久了,还没走到宽敞的地方。
「焱……」晓光轻唤一声走在前面的男人。
琉御真焱顿了一下,回手拉住晓光的手,「怕?」聿晓光笑了一声,「怕倒不是,就是走得有些累。」「——体力需要增qiáng。回去以后,加qiáng训练。」琉御真焱说。
「也许恢复记忆,我以前的武功也回来了。」晓光叹了口气,道。
「呵呵。」琉御真焱轻笑。他可不怎么希望晓光恢复以前的武功,男人在主动权这方面,两人过于旗鼓相当,也是件比较让人烦恼的事。
又走了一段路,空气流动相对快了,而前方有幽微的光亮,两人加快了脚步。当终于走出狭长的通道,来到一个约有二十平方米左右的dòngxué时,终于能喘口气了。
「这里是?」
「義凤族族长的长眠之地。」琉御真焱环视四周,下了定论。
聿晓光来回走着打量,突然踢到一个小凸起,身体不稳,向前倾去,琉御真焱迅速地捞住他的腰,往后一带,还未站稳,后方传来利器破空之声,他抱着晓光一个侧翻,躲过了暗器。
晓光吓了一身冷汗,攀在男人的身上,像只无尾熊。
琉御真焱咬了咬他冰凉的耳垂,附在他耳边说,「别离我太远,别乱逛。这里危机四伏,万一踩了陷阱,就只能陪这些死鬼长眠了。」晓光呼了口气,点点头。
「为什么要引我们来这里?」他问。
琉御王沉吟一声,道,「绯月一族最擅长的,其实是与鬼打jiāo道。咒言师,通灵鬼神,越是在yīn气重的地方,咒言越厉害。」「他——想做什么?」聿晓光皱眉。
「绯月珑焕吗?」琉御王目光冰冷,讽刺,「他从来认不清现实,曾经不好好珍惜,失去了才后悔莫及。」「他不懂爱。」晓光感叹。
琉御王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微抬起他的下巴,深色的眸子深沉的凝视他,「那么,你觉得,爱是什么?」他的声音轻而沙哑,充满了诱惑,借着幽暗的光线,聿晓光深qíng的回视男人。
「爱,是守护,是等候,是祝福。」
琉御王扬起嘴角,眼里闪着自信。正yù低头吻晓光时,对方却不着痕迹的躲开了,皱着眉头东张西望,嘴里嘟囔。
「这个dòngxué没有棺木,必定不是主墓,可是没有出路,是不是有机关?」没有亲到人,琉御王一脸不高兴,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发qíng的时候,捏了一记晓光的脸颊,放过了他。
如果按主宅算,这dòngxué还只是一个前厅,到主墓室不知要闯多少关。很多年前,琉御王和祈王到处冒险,闯过多少危险地带,这小小的墓室,他还不放在眼里。
也不知他触动了哪里的机关,前方的石壁开了道门露出了通道。晓光看他的眼神略显崇拜,翼狱王自大地笑,问,「有没有奖励?」晓光推他一把,翻了记白眼,使唤他,「带路。」琉御王挑挑眉,拉过他的手,往通道走去。也只有祈王,才敢对翼狱王这样说话。
第二十九章
鸣响逸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从何时去关注一个男人。
他是鸣响国的三皇子,母亲乃一国之后,他是嫡子,必将继承正统。父亲年迈,已经许久未理朝政,他成年后便执政,拥有兵权,可以说是集所有宠爱于一身,更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鸣响国在大陆的西南方,与琉御国隔了数个小国,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他与那名焰发男子,应是无法jiāo集。然而,好战的翼狱王,让战争席卷了整片大陆,多少小国被吞并,大国隔火观望。鸣响国却是不大不小的国家,无法避免的,他们被战火扫到了。
第一次迎战那个男人时,只感到一团热气扑面而来。阳光的照耀下,那长发丝的红发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瞬间摄取人的灵魂。
数万人的战场是,他与男人打了数百个回合,翼狱王不愧是翼狱王,越战越气盛,最后他招架不住,受了重伤,被部下救回,丢失了两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