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鸽小七从天上拉到了地下,兰州公子这才甩了他老大一个白眼。“有点出息行不行?不就你兄弟向你告白了吗?”
鸽小七瞠目结舌,“你你,你,你看到了……”
“废话。”又一把眼刀甩过来,兰州公子哼道:“我说你们两兄弟怎么对着老婆都不发qíng呢,原来是弯的……”
鸽小七心虚,结巴着道:“很,很奇怪吗……”
“嗯?不会啊,虽然不多,但咱们鸽棚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啊?”
兰州公子打量他几眼,忽然笑了,“我给你讲讲吧。”兴致勃勃地说起八卦来。
之前呢,这鸽棚里就有一对小鸽子,也是一窝所生,感qíng那个好啊,从小到大同吃同睡,腻在一块从来都没分开过。
鸽子的生殖系统是隐xing的,越是童鸽,越不好分辨,即使是养鸽多年的老行家,仅凭ròu眼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当时主人以为这一对鸽子是一公一母,青梅竹马,自由恋爱,所以也没管他们。而这两只也表现出了一系列夫妻鸽的行为,比如亲热啦,行房啦,还有每次飞行回来都会衔树枝垒窝,真是夫唱妇随,其乐融融。
直到有一天,一只带回来一只母鸽子……
“嗄?”
然后没多久,另一只也带回了一只母鸽子……
“嗄嗄?”
后来两对夫妻和平共处,共同生活在一个窝里……
李南舟被这结局震住了。
听前面以为是HE,可最后怎么就变成BE了呢?!搞毛啊!
“两只母的搞同xing恋的也很多。”兰州公子津津乐道,“平时吧,跟一般小夫妻似的,大家也看不太出来,直到生蛋时才发现,窝里居然有四颗蛋,当然,这四颗蛋没一个能孵出小鸽子。”
“……”
“象这样的就只好当保姆鸽,帮人家养孩子。”
鸽小七低头想了想,忧心忡忡地道:“那你们对于乱伦的看法……”他和鸽小八ròu身上可是亲兄弟,以后不会在鸽族中受歧视罢?
“啥?乱伦?”兰州公子象从没听过这词似的,惊奇地瞪大眼睛。
“别搞笑了,你以为我们是人类吗,还讲伦理道德?”为了保证名贵鸽子血统的纯正,他们要的就是家族结合啊!别说什么兄弟姐妹,父女配、爷孙配的都有,象他兰州公子,就是近亲结合的产物!多美多qiáng的一鸽啊。
“额……”李南舟这才觉得,鸽子真是一种qiáng大的存在……
没过几天,始终不肯屈服的鸽小八也终于被放出来了。
首先,比赛越来越近,一直关着参赛鸽肯定是不现实的,二来呢,这对鸽子始终配不上,证明雄鸽心气儿太高,看不上雌鸽。这种太有个xing的鸽子吧,要么配不上,一旦配上了,产下的后代就不容易飞失。所以主人对鸽小八是既无奈又宝贝,这一场拔河赛,结果就只能以他的妥协而告终了。
分开之后重聚首,鸽小七两兄弟还来不及为这相聚而小小地高兴一下,随即就被主人捉进了客厅。
客厅里有客,人数还不少。一进去烟气缭绕,人头攒动,跟那二战时的盟军司令部似的。这些人自然都是主人的鸽友,鸽小七两兄弟被他们传来递去,评头论足,展开翅膀检查身体,桌子上又摊着一张中国地图,众人讨论战术、指点江山,手指在图上指来划去,众说纷纭,搞得鸽小七眼都花了。
被放回鸽棚后两兄弟互望一眼,彼此都有了一种感觉。鸽小八沉着地道:“比赛的日子应该快到了。”
“嗯。”鸽小七也深有同感。
虽然棚里并没有挂出‘距离比赛还有XX天’的警示横幅,但刚才客厅里那种‘奋勇拼博,备战国家赛’的气氛显然已十分qiáng烈。主人又在电脑上查甘肃那边的天气预报,莫非比赛的日子就是这几天?
“应该是了。”兰州公子作为老队员也适当地cha了一句话。“每年比赛虽然不是固定在同一天,但浮动不会太大,差不多也就是四月初前后。”
两兄弟又对望一眼,鸽小七道:“公子,你再给我们说说关于比赛的事吧。”
兰州公子闲着也是闲着,也就无可无不可地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