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赋在家,甚为寂寞,若大人得空,不如多去走动走动,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这……」
「啊!对了。」楼清羽眼睛一亮,神态轻松地道:「我记得李大人和我大哥还是同科呢。既然有同窗共读之qíng,闲时和我大
哥叙叙旧,聊聊史经,也是寻常jiāo往,人之常qíng。」
李东明要是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明白楼贵妃的暗示,他就白长脑子了。
不过好在楼竞天为相多年,为官清廉端正,一直受人敬仰,李东明也对他推崇至极。何况楼清扬与他有同窗同科之宜,当
年同在翰林院,也是知心相jiāo,因此并不排斥楼清羽的提议。
其实李东明也明白,想凭自己现在的能耐和人脉办成这件事十分困难,又暂时不能指望皇上,那么与楼家走近实为一个不
错的选择。
再往下思量,如今崔相国腐败,林贤王贪婪,都是国家之祸。而楼家耽美书斋,受人爱戴,在百姓和朝中都享有很高声誉,
楼贵妃又是太子的母父,与其自己孤身奋战,不如和楼家携手合作,更为稳妥。
李东明思量明白,终于低头拱手道:「多谢贵妃教诲,微臣一定不会让皇上和娘娘失望。」
楼清羽微微一笑,知道他已接受了自己的拉拢,不过要彻底笼络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轻声道:「夜深了,大人回去安歇
吧。」
「是。」
静静的御书房里只剩楼清羽一人。他整了整衣袖,瞥了桌上的奏折一眼,红唇微勾,心中冷笑。
他正愁釜底抽薪之计如何下手,机会便送到了眼前。若不好好利用,岂不枉费了上天让他再生的安排?
唔……看来明天得赶紧给大哥暗中送个消息。
至于那个李东明是否是可塑之才,还需父亲和大哥从旁协助了。
楼清羽随手拾起那奏折,漫不经心地放到烛旁,待火苗燃起,扔入了旁边的香炉里,看着它焚为灰烬。
第二天迦罗炎夜醒来,问起此事,楼清羽将指点李东明的事说了,却略去了楼家不言。
迦罗炎夜似乎还挺满意,道:「那李东明是个人才,却不通官务,着实让朕为难。你既指点了他最好,只不知凭他的本事
能否办成此事。」
楼清羽笑道:「你也太小看人家了。人既然是你自己选的,就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况他做了两年的吏部尚书,怎么
也有点底子,你只要暗中给些方便就好。」
「这还用你说。」迦罗炎夜瞪了他一眼,道:「朕会jiāo代暗卫暗中协助,便宜行事。」
楼清羽心qíng好,忍不住抱住他,摸着他的肚子笑道:「炎夜,你说我们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迦罗炎夜靠在chuáng上,瞄了他一眼,道:「还不到两个月,你着什么急。」
「呵呵……不是我着急,是童儿着急。他早就等着咱们给他『种』个弟弟出来呢。」
迦罗炎夜斜望着他,似笑非笑道:「怎么突然心qíng这么好?朕要处置两个国丈就让你这么开心?」
楼清羽瞪他一眼,道:「反正那两个国家蛀虫早晚要处理,我高兴不行吗?」
「国家蛀虫?这词倒新鲜,形容的不错。」
「再说,我爹也是国丈,如今还不是闲赋在家。」
「那可不怪朕啊,是国丈大人自己不愿出仕的。」
楼清羽冷哼:「我二哥一天没找到,你一天也别指望他老人家能回来。」
迦罗炎夜不语。其实他内心很敬佩楼竞天,甚至比起自己的外祖父蒋太师还要更敬重他。只是……楼清翔之事不仅让楼相
耿耿于怀,也是他和楼清羽之间的一个心结,轻易碰不得。
楼清羽也觉得气氛不对,岔开话题道:「你也多注意一下自己。这才两个月就动了胎气,往后岂不是更让我担心。」
迦罗炎夜知他是故意转移话题,但听了还是甚觉窝心,故作冷淡地哼了一声:「花言巧语。」
楼清羽知道他的脾气,笑笑地抱住他,道:「我可不会花言巧语。花言巧语的一向是你,连我这个男儿身都被你当成双儿
娶进门了。」
迦罗炎夜也微微一笑。
二人说笑闲谈,竟有几分回到从前,眼中只有彼此。
迦罗炎夜听了沈秀清的话后,对自己的身体上了心,免了几日早朝,安心在蟠龙殿养着。只是辛苦了楼清羽两边跑,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