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晋脑海里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往出蹦,纸上一个问号接着一个问号,最后这些全都入火盆,化成了灰烬,没有人能给他答案。这一夜,王修晋没有入睡,之前他还在沾沾自喜的搞这个第一桶,那个第一辆,还想传到百年后,结果呢?海外已经出现搭载pào的海船,而大梁才刚刚把火药用在军事上,要说他们爱好和平吗?可不论是哪个世界,最终的走向从来都是弱ròuqiáng食,小家如此,大家更是,国与国之间甚是。
靠着椅背,望着窗外的天,王修晋一脸的犹豫,心里的问号也不断的扩大,世界的推动,到底是他蝴蝶了,还是海外也有人穿越而来的人,在推动历史的快速前进?也不怪王修晋想得多,他一直以为大梁的朝代应该是宋元,最多也就是明初,这个时期,就算是他们再弱,也能称得上是世界老大,现在海外的发展之快,打得王修晋措手不及。
等到要出门上早朝前,李老将军派仆人过来,王修晋已经换好了衣服,没有接仆人递上来的点心,他,哪里有胃口。
进了宫,王修晋没有和李家或是王家站在一起,而是单独立于一处,闭目养神,他现在脑子里非常乱,在出门前的一刹那,王修晋想到的是,如果他身处的是平行于清朝的朝代,这个念头让王修晋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且越想越恐惧。在心里长叹了口气,王修晋觉得自己想太多,不过是海外的船搭了个pào,便把他吓成这样,着实不应该,海外的人会搭,他们也会搭,而且必须搭得比他们还要好,she程还要远。
王修晋不知他站在那里,一脸沉思的样子,让想要靠过来打听他来上朝所为何的人生生的打住了步伐,生人勿近的气场太qiáng大,就连王大人和李老将军父子都频频望过来。
到了上朝的时辰,王修晋纠结了,他不是文官,也不是武官,他要站在哪列里?虽然品级不低,可真的没有他应该站的队,心里大呼皇上坑死人,便见一位亲随走到他面前,让他跟着走。王修晋知这位是皇上身边的亲随,便放了胆子跟着。进了大殿,王修晋站在父亲的身侧,随着众文武大臣三呼万岁,便开始了正式的大朝会。
然后,就是如同市井巷口的争吵,听得王修晋耳朵都听,争来吵去,全都是自己的利益,且鼠目寸光,坐井观天。至于国家的利益,未来发展,他是一点儿都没听到,还真是让人听着心塞。王修晋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尚qíngcao的人,但他知道一点,没有国,那点狗屁的个人得失,就跟废气一样,差别就是有声没声而已。
王修晋相当同qíng高位上坐着的人,就这样的臣子,就算是现英明神武的君主,也白扯。天子前些年斩了不少人,这几年看似手软了,可抬起的利刃仍是高悬,这些臣子也不知是刻意忽略了头顶的利刃,还是觉得天子不会拿他们如何?王修晋有种预感,这些人命不久矣。天子怎么可能会允许天天跳出来反对他的人活太久,如果是正确的,以天子的xing格,会容忍,但若是为了反对而反对的,那么只能希望他们是老天的亲儿子。
事实上,天子的忍受度真的不高,听了几天无意的争吵,天子已经腻烦了,拿起手边的折子,冷眼看着殿下作死的大臣,把折子往下面一扔,争吵声立刻消失,刚刚还吵得欢的大臣全都跪趴在地上。天子冷冷的开口,“几位爱卿不如先看看折子里写的是什么。”
跪在朝堂上的几人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跪在首位的那个抖着手拿起折子,翻开之后,心中不好的预感不断的加大、
“给朕念念,朕在上朝之前还未看完,也让满朝的文武都听听。”天子拿起茶杯,轻轻的chuīchuī飘起的茶叶片。
“臣罪该万死。”拿着折子的臣子直接扑倒在地,皇上若不是有了证据怎么会把折子在朝堂上拿出,也不知直接认罪能不能免于一死。
“罪该万死?这话朕听得太多,每一个明知律令还要踩一踩的臣子全都来这么一句,朕听着更想拧下你们的脑袋当踧蹴鞠踢。”天子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跪着的几位大臣全都打颤,今天怕是难逃死罪了。这会儿,开始反思,他们一开始就不应该跳着叫反对,天子哪里是他们说不,就能拿捏得住的。
“朕也不杀你们了,杀你们朕觉得悔气,你们不是觉得去海外万万使不得吗?朕也不难为你们,北边的糙原现在没有人,你们就去那里过余生吧!九族五代之内允许科举,无旨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