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菻善没有言语,战船下海的事,他也听说了,只是此次,他却不能和王修晋一同试船,他要随四皇子南下,南边想要把海上城墙延伸过去,甚至一改以前时不时哭穷的态度,自建海上城防,皇上着四皇子出使,便是想看看南边是防寇国,还是别有目的。正式的圣旨没有下来之前,随时都会有变化,李菻善便是知道皇上的决策,也不想现在便说给家人听,让家人担忧。
回到将军府,府里不但有过年的气息,还有着cao办婚事的喜庆,不过李冧意的身份摆在那里,便是喜庆十足,排场却不会有多大。王修晋刚进门便被管家请走,李菻善便带着儿子去练武。雅昶心qíng不是很美好,小爹好不容易闲下来,不想过完年又要走,他拼命的习武,就是想要保护小爹的安全,现在却有种无用武之地的惆怅。
米掌柜和王修晋商量着,明天去商户家走一趟,王修晋倒是没有意见,不过总归要顾虑一下李菻善的感觉,米掌柜有些无奈,“让你过去,便是摆个姿态,你也不用多想,以后那位进了门,以前如何,以后还是如何。待年后便分出府自立门户,不过当搭把手时,却不能看着。冧意这般,他弟弟也是如此,二小叔家、三小叔家的也都一样。”
王修晋点了点头,提到二叔,也不知在边关如何,还有那几个孩子,“年前给二叔准备的年货,也不知送没送到,二叔那边倒是不冷,却是cháo湿,呆得久了对身子不好。”
“北边冻疮,冻伤,南边风湿,驻守的将士都不容易,明年便要换防,说是南北对调,二小叔应该能回京呆上一段日子。”米掌柜把从李将军那听来的事说了说,“老爷子最近身子不利慡,你们离老爷子院子近,多注意些。”
老将军看着硬朗,早些年南征北战的落下了不少的伤病根,到老了身子骨便不如寻常老人硬实,尤其是入冬后,各种病痛便聚集到一起,十分的难忍。这些年有地龙,缓解不少。今年皇上体恤老卧,入了冬后便没再让老将军上朝。不过,到底是年岁大了,前几天受风,一直在咳嗽。
王修晋应着声,“昨儿太医过来,给祖父诊过脉,比之前好了很多,我看着改了药方。”
米掌柜点了点头,李菻善对老爷子的感qíng,比对父亲深,自然比任何的都上心。“年货什么的,你且留意着,今年宫里没有年宴,府里的团圆饭就别太铺张。”
在米掌柜这边一直坐到晚膳,王修晋才匆匆回房换了身衣服,顺便把和小爹说的话和李菻善说了一遍。李菻善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年前忙和着过年的事,因为皇太后的病不知是怎么个qíng况,便要做足两手准备,李冧意的婚事是看了又看,赶了又赶,订到了正月初十,便是这样,米掌柜仍是不放心,成天提着个心,直到婚事办完了,才松了口气。
从年前到婚事结束,王修晋就露了两次脸,一次是去商户家,一次是成亲那天。王修晋很忙,并不是找借口,而是船坊里出了些状况,不知哪个胆肥的,混进了船坊,想要gān坏事,让船坊的管事抓个正着,管事抓人的时候被打伤。王修晋初三便跑了一趟船坊,因为李冧意的婚事又匆匆赶回,婚事后,便又去了船坊。被抓住那人,扯着脖子不承认自己意图不轨,王修晋看着他头顶上的标签,也只能叹气,这货就是拿人钱财给人消灾无赖地痞,却不想还是个嘴严的,怎么问都不说实话,便是从他家里搜出钱,他也不认,反咬着他们说是栽赃。
“送走吧!既然好说好商的,不愿意开口,自然有地方能让他乖乖说实话。”如果不是顾及大正月里,见血隔应,他还真想抽这人一顿。王修晋心气不顺,把船坊里的工匠招来看了一圈,扔出去四五人后,心更不顺了。
人啊!就不能本份的做事?非得想走些歪门左道?被王修晋扔出去的,自然不可能回家,而是被侍卫接送去别的地方聊聊人生。如果船坊不过他个人,王修晋就算是看到有人头上标着要做什么坏事的字画,大概也不会反应这么激烈。偏偏船坊是现在归他,他还给皇上一大笔钱,他怎么可能任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一直到新船正式检验合格,王修晋才返回京城,而同时,之前不论是扔出去的,还是抓住的,全都老实jiāo代,扔出去的几人是收了南边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船坊东家的钱,那位东家想要做什么,为何想要战船的图纸,就不是王修晋要cao心的,至于抓住的,让王修晋哭笑不得,那位是冲着船坊里的工匠去的,原因相当的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