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刘恒见灼华一脸不服气的想要开口就抬手阻止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如果你当初听进了一言半语就该知道,夏池函至今未婚没有自己的孩子,对季夏这个外甥是实打实的重视。”
顿了顿,刘恒神色渐渐迷离起来陷入了回忆之中,“很久以前。不,其实也算不上很久,大概三年前吧,有人见夏池函将季夏接近夏家后就不闻不问且去了国外一直没回家,就以为夏池函将季夏当做了拖油瓶十分不待见,于是为了讨好夏池函便自作聪明的说了很多关于季夏的坏话。”
刘恒嗤笑一声,眉宇间夹着几丝不屑和讥讽:“那人也是蠢的,以夏池函的手段如果真的不喜欢季夏的话怎么可能把人接近夏家?随随便便找个房子将人安置再安排几个人照顾不就好了?眼不见为净还落不到口舌,一举两得。
可现在,夏池函既然把人接回了夏家那就说明起码夏池函将季夏当做了夏家人,哪里容得下他人非议?而后面夏池函的举动更是证明了夏池函对季夏不仅仅是接纳而已,还十分重视。夏池函将那些自作聪明的人一个不落的拉下了马,那些人的公司不是被夏氏收购了就是破产了,自此之后再也没人敢说季夏半句坏话。”
“阿华。”刘恒抬头直视着灼华,脸上的神色认真到慎重,“夏池函的确是商人,但他却是真的很看重季夏。所有对夏池函做过了解的人都心知肚明一个事实:季夏是夏池函的宝贝。”
季夏是夏池函的宝贝,被他宠着爱着也护着。
[正文第25章我有一个小舅舅]
刘恒和灼华的谈话最终还是无疾而终,刘恒是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能不能点醒灼华就不是他人力所能及的了。而灼华虽说因为刘恒的话而有所警醒,但到底耳听为虚,对刘恒说的夏池函很重视季夏这件事保留着几分怀疑,他不相信夏池函这样一个成功的商人会对一个没有血缘的外甥好到这般没有底线。
当然,这些都跟季夏没有关系,他和桃夭分别后就回家了,到家才知道原来夏池函在他离家后不久也走了,早餐都没有吃。这先后时间巧的让季夏不得不怀疑夏池函没吃早餐就出门是因为他的缘故,这绝不是他脸大太自恋,实在是夏池函有前科。
什么不给投喂就不吃饭啦、什么不给亲亲摸摸就不吃饭啦、什么有事外出在外面吃就不吃饭啦、什么睡过头不想下楼吃就也不吃饭啦等等等等,总之理由千奇百怪到完全够得上无理取闹,比隔壁家的小盆友还任xing,而每一个理由中都有他。
看着何伯yù言又止的模样,季夏扶额叹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夏池函是他小舅舅是长辈吧?可为什么从两人朝夕相处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得到的不是一个长辈而是一巨婴呢?喜恶跟小孩子一样表达直接任xing,想一出做一出完全不给人缓冲时间,不高兴了就会板着脸闷不吭声的坐在那里玩沉默是金,还特委屈。高兴了两只眼睛就会闪闪发亮,嘴角明明往上翘起还拼命往下压,装作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等着你去摸摸头。这还真是……
季夏再次叹息,在何伯期待感激的目光中从口袋中摸出了手机,点开夏池函的手机号按下,一秒、两秒、三秒……电话刚通那边就接了起来,但还不等季夏说话那边就挂断了,季夏傻眼,和何伯两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状况?
“这……小夏少爷,要不再拨一次?说不定函少爷不小心按错键了。”
季夏默默的望何伯:何伯,你不觉得这借口太低劣了吗?
何伯扭头避开季夏的目光望天看地:咦,这天花板的颜色好好看!这地砖和墙壁的颜色配的真好!还有这沙发,什么牌子的啊看着就觉得软和。
……算了。季夏收回了落在何伯身上的视线重播了过去,这一次等了一会儿对面才接起来,也不等季夏说话,夏池函的声音就隔着手机响起,“怎么,想我了?”
尽管隔着话筒有些失真,但季夏还是敏锐的从夏池函力持平稳的语调中听出了努力压制下去的喜色,嗯,这行为就和明明高兴的想笑却拼命将嘴角往下压的感觉一模一样,特别的让他想笑。
“嗯,想了。”心qíng莫名变得愉快的季夏好声好气的顺应着夏池函的话说了一句,然后就听到手机里先后传来两声咚咚声。前面那一声稍响一些,像是有人慌乱间站起时不小心撞到了桌子的声音,后面一声要低弱点,好似什么东西掉在了铺着毛毯的地板上,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