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想清楚了,季夏也不再沉睡,他慢慢的睁开了眼,对上了夏池函专注的视线,然后缓缓地勾唇,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是迄今为止季夏露出的最灿烂的笑容,平时他不是浅浅勾唇就是抿唇而笑,从未有过和现在这样连雪白的牙齿都露出来的笑容。
也正因如此,夏池函才会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小兔子竟然还有酒窝,小小的、不深,但很顺他的眼,配着两个小漩涡一起出现的是同样初次亮相的两颗尖尖的虎牙,只要笑容的弧度稍微大些,那小小的齿尖就会露出抵在下唇上,看着特别俏皮。
夏池函手指微动,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伸出一个手指在季夏的小旋涡上戳了戳,软软的富有弹xing,触感好极了。
虽然惊讶于夏池函的动作,但季夏也没对此反感,他躺着让夏池函戳了一会儿后,才手撑着坐了起来。他拍了拍chuáng沿,“小舅舅,坐,我有事qíng和你说。”
夏池函听话的在季夏示意的地方坐下,视线却依旧盯着那隐去了酒窝和虎牙的地方,那专心致志的模样,仿佛恨不得将那处盯出一朵花儿来。
“小舅舅,你喜欢我吗?”季夏直奔主题,忍下羞耻感将话说的直白粗bào,“就是那种想要抱我亲我对我做出更过分的事qíng的喜欢。”
是的,他得出的结论就是将事qíng和夏池函一对一的摊开来讲清楚,快刀斩乱麻一般斩断夏池函的念想,因为夏池函的念想注定得不到圆满——他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剧qíng结束他就只能离开。
夏池函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季夏会和他谈这件事。但也只是楞了那么一秒钟左右的时间,很快就回神过来,视线紧紧锁住了季夏的双眼,眸光暗沉似藏着千言万语:“更过分的事……是什么事qíng?”
这下发楞的轮到季夏了,他没料到自己都说的这样直白了夏池函还会故意在这地方调戏自己,觉得既羞愤又有些无奈,恨恨的瞪了夏池函一眼后,季夏闭上眼破罐子破摔似得拔高了声音喊了出来:“就是想□□!”
夏池函的呼吸乱了一拍,他看着脸色绯红神色羞恼的季夏,只觉得心口上又是苏麻又是瘙痒,不疼不痛却叫他难以忍受,唯有将眼前这个少年拥抱入怀融为一体方可解脱。
但说实话,在不久前,夏池函甚至无法立即cao这个词的深层含义。没发现在他电脑上的心qíng日记中连那啥梦中究竟和季夏做着什么都不太清楚么?毕竟不看小电影又不主动找教科材料学习就自动点亮一夜七次功能这根本不现实,所以夏池函这个雏是不知道接吻之后的程序步骤的。
哦,或许他知道dòng房这个词,但具体怎么dòng房是不知道的。但好在他还有个知道且实践过的损友钟毅啊,有钟毅在一边稍稍科普后,夏池函终于对深入jiāo流的某种运动从一无所知到……一知半解了。
但不管是一无所知还是只是一知半解,这都不能妨碍夏池函继续耍(zhuang)流(bi)氓,他暗哑了声音,伸手在季夏的唇上轻轻婆娑,灼热的视线仿若实质化一般的在季夏的脸上、身上扫过,带着压抑着的深沉渴望。“我对你的喜欢,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喜欢吗?你以为还有什么其他喜欢?”
于他而言,从将这只小兔子归入自己的范围成为家养的之后,他的喜欢就一直都是将小兔子养的白白胖胖然后一口吞入的喜欢,他夏池函的喜欢也只有这一种,哪来那么复杂的还将喜欢都分门别类?
还真别说,夏池函心中的那个小兔子定义真没下错,季夏就是兔子胆,虽然bī急了也会咬人,但等过段时间冷静冷静后又会缩回去变回胆小的兔子,如同此刻,被夏池函一摸,季夏的勇气就缩回去了,声音弱弱的:“……我以为是对晚辈的喜欢,你之前不是一直都qiáng调自己是长辈让我要听话遵从吗?”
“有什么不对吗?”夏池函理直气壮的反问。
“可如果是你说的这种喜欢的话,是不会想当我长辈的吧?”别说长辈了,就连哥哥都不会想当吧?君不见太多小说和电视剧中被拒绝的台词中最经典的理由始终都是我把你当哥哥么?
“为什么不想?”反问的时候夏池函眼中的疑惑是那样真实且理所当然,“你的长辈、亲人、陪伴之人……都只能是我。”
季夏:……如果他没理解错误的话,夏池函的意思是他想一人饰多角直接将他身边的位置挤满?太贪心了吧!别说他们是名义上的甥舅还是男男,就是男女关系这种占有yù也太霸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