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好的。”顾远樟笑说,心里头忆起和秦玉麟腻在一块的光景。
“我不管你,总之你要管着他些。房里也不能只有他一个人,那算什么事儿。”陈敬说:“做人妻子就要有个样子,怎么能由着xing子来,你看吧,他早晚给你丢脸。”
再往下说,顾远樟便不接话。低着头听听就算了,等到陈敬说累了,他这才起身告退。没有秦玉麟给他引路,只好让两名侍婢扶着。
“到这里便行了,你们退下吧。”顾远樟与秋琦秋瑾说。
“可是老夫人让我们伺候孙少爷。”秋琦秋瑾不肯走。
“不必你们伺候。”顾远樟说。
“孙少爷……我们怎敢违背老夫人的jiāo代。”秋琦秋瑾恭敬又羞涩说:“您就让奴婢二人伺候吧。”他们倒是没把房里的秦玉麟当一回事儿。
“既然他们要伺候你,就让他们进来吧。”秦玉麟的声音从房里传来说。
“夫人……”惹得顾远樟心头一跳,急忙又对秋琦秋瑾说了句:“你们快走,我不要你们伺候。”
“孙少爷,孙少夫人不是说……”
“快走!”顾远樟不容有他,口气决绝。
“怎么,通通挤在门口gān什么?有这么好意境吗?”回房里的秦玉麟没睡下,衣裳还穿得好好地,他走出来站在不远的帘子下说。
“不是,没gān什么。”顾远樟摸着门扇,就要将秋琦秋瑾关在门外。
“都进来。”秦玉麟说,然后转身往里走。
“夫人!”顾远樟急得要哭了,他只想把那两人远远地关出去,有许多话要和秦玉麟说。
秋琦秋瑾听秦玉麟发话了,便一前一后走进去。唯有顾远樟站在门旁,一点都不想动弹。他知道不会有好果子的,他的下场会比谁都惨。
秦玉麟把三人叫进来之后,什么话都没说。他宽衣上chuáng盖被子,一气呵成,至于屋里那些人,一概没管。两婢子以为他要发作他们,却没想到是这个qíng况,纷纷站在屋中没了主意。
“夫人,你让他们进来做什么?”顾远樟蹭到他chuáng前说着,就想挨近点秦玉麟。
“进来伺候你,怎么了?”秦玉麟一个巴掌挥过去,将他的手拍开说。
“我不要他们伺候,你让他们出去。”顾远樟说。
“长辈赐,不可辞。既然是老人家的心意,你就收着呗。”秦玉麟嗤笑一声,用他的话还给他。还说:“我给你看了,长得都不错,你好好享用吧。”
“我不要,你别这样说好吗?”顾远樟坐在chuáng边,咬着嘴唇瞪着眼,特别难受他的话。
“那要怎么样说?哦,对了,这房里就一张大chuáng,还要把chuáng让给你们。”秦玉麟说,揭开被子就要起来的样子。
“夫人!”顾远樟拉住他,只差没哭出来,又气又急说:“我都说我不要了,你能不能别这样!”
“怎样怎样?”秦玉麟一把推开他,“不是你收的人吗?给你送chuáng上有什么不对?”
“……”顾远樟跌到chuáng下的踏板上,红着眼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想收他们!”
秦玉麟坐在chuáng上,居高临下地瞧着他,“难道人不是你收的?”
顾远樟挪到秦玉麟的脚边抱住他的半个身子,解释说:“我总不能当面辞了祖么么的心意。而且,家里你说了算,人回去了,怎么使唤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qíng。”他是真的没想过要收谁的,不想也不敢想。
秋琦秋瑾二人,听顾远樟这番说话,又见他在秦玉麟跟前半点威信都没有。心里早就将爬chuáng的心思歇了,本来他们就不是那么愿意服侍有眼疾的孙少爷,如今更是只想,快点被秦玉麟轰出去好过。
“夫人……”见秦玉麟许久不应,顾远樟又慌张地叫了几声:“我真的不要他们的,你怎么不信我……我真的不要……”
“若我说不信呢?你待如何?”秦玉麟仿似看一个陌生人似的看他。
顾远樟一下子灰白了脸,更加用劲抱住他,“你信我,夫人……夫人……”他又是哭了。
秦玉麟垂睫瞧着他,虽然心中怒气翻滚,但也不是真的要将他怎么样。他过了半晌yīn着脸对他说:“要我信你是吧?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给我听好,不管你是个什么想法,我今天就告诉你,只要我秦玉麟一天在,你就少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否则,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