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chuáng单脏了。”相比谭璇的大惊小怪,白玉璧关注的地方有些令人可笑不得,他最生气的竟然是chuáng单脏了。
“哎?”谭璇顺着白玉璧的视线一看,也觉得怪可惜的,这是白狐狸最喜欢的香槟色绒面chuáng单。“没事,可以叫庄畏想法子弄gān净。”他习惯xing地好言安慰说。
“不要了。”洗gān净了也是脏的,白玉璧迅速处理掉那几具尸体。
谭璇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些可怖的死尸就一具不剩,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这样也奇异地消散了他心头的恐惧,可是……他觉得很佩服自己啊,不应该这么大胆才对啊,难道就是因为白狐狸在身边?
是了,刚才明明很害怕,却因为白玉璧的关注点略qiáng大,把他的注意力也转移了。呵呵,很牛掰吧,对着横七竖八的死尸还有心qíng关心chuáng单。
“发什么愣,去换一个。”白玉璧拍拍谭璇的肩膀,睨了一眼chuáng上的锦被说,“把被子也换了。”
“哦……”谭璇回过神,认命地去柜子里翻出chuáng单和被子。这种事qíng当然是他去做,难道还奢望白大爷亲自动手不成。“那这脏的?”
“扔到外面去,明天再叫人拿去扔了。”白玉璧在桌边喝茶,看样子全没受到影响。
“嗯,茶凉,你弄热了再喝吧。”谭璇应了声,又添了句,然后抱着脏被子和chuáng单去外间。
回来之后,白玉璧已上了chuáng,他素来喜欢睡在里面,此刻也是安安静静地面朝里睡着。
谭璇看看他,走到桌边,端起冒白烟的热茶喝了一口。哎,这就是差距……二日早,庄畏瞧见外间的被子,她还没说话谭璇就说:“你拿去扔了吧,昨晚不小心弄脏的。”说着还有些心虚,虽然那不是他做的。
这话让庄畏愣了会儿,随后神色恍然,你说被子chuáng单弄脏了,还能是什么。心中这么想,便亲自去处理,当然没忘记不经意地瞧了几眼,血色……沉稳的小姑娘抿唇一笑,待为谭璇梳头的时候,小声地说了句恭喜娘娘。
“嗯?”惹来谭璇的狐疑目光。
“娘娘,无事。”庄畏低眉说,一双柔软细致的手在谭璇发上动作。
“哦。”谭璇心想,庄畏应该没发现什么不对吧。
不过,作为王府深院,竟然连半夜进了刺客也不知道,是该提醒一下福殊了。毕竟现在庆珑王府不比之前,背地里还有个大反角在盯着。
“娘娘,平安侯府的侯夫人递了拜帖,您要见吗?”
谭璇和白玉璧一起吃过早饭,白玉璧溜到别处晒太阳去了,他一个人在屋里消食,不过嘴里还塞着水果。
“侯夫人?谁啊?”
“昨日,娘娘与侯夫人小叙了片刻。”庄畏提醒说。
“哦哦,那个红嘴的大婶。”谭璇回忆起来,就记得人家有张红大嘴,“她来gān什么?昨天不是刚散了么?”
庄畏摇摇头,“奴婢不知。”顿了顿说:“说起来,侯夫人还是王爷的表姨,算是与王爷比较亲近的关系。”所以,福殊才会提醒谭璇与平安侯府较好,那是一头好亲戚。
“这样,那是一定要见见的。”谭璇一想,收起刚才的玩笑态度。
侯夫人确实是和庆珑王府走得比较近的外亲,因为王爷母族外嫁女不多,当年王爷的母亲和这个侯夫人关系很不错。所以王爷母亲去世之后,她心里也还有王爷这个表外甥。只不过王爷一趟三年,府上又没有女主人,她一介妇人不好登门拜访。
不过现在就不同了,有了谭璇,她就可以常常走动。加上王爷醒来后圣宠不衰,是人都知道和王府攀好jiāoqíng不是坏事,哪家不上赶着。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免得晚一步让那些不知根底的人占了便宜。
所以侯夫人和谭璇话了一会儿家常之后,确定这个王妃娘娘不是个厉害的,就直接和他明说了:“娘娘,我这做表姨的,总是盼着王爷的好。以前天天日日都担心受怕,现在终于好了。”她欣慰地笑着说:“想我那地下的好姐妹也终于安心了,现在更是娶了娘娘您这样的好贤妻,正是让王府喜上加喜的时候。”
谭璇本来就臊得慌,他一个大男人的手被大婶摸了,他是该害臊还是咋地呀……“哈哈,娘娘还小,还害臊呢。”侯夫人是表姨,自持有股熟稔,她也不拐弯抹角地明说了:“其实表姨今日上门来呢,一来是想和娘娘话话家常,而来是有件事儿和您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