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憧抱着胳膊说:“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随便做了一点,你爱吃什么东西,你以后可以告诉我。”
相谨点点头,跟着他出去客厅吃饭。周憧坐在他旁边,替俩人装上饭。吃饭的时候,他一边吃一边注意着相谨的脸色,可是看他似乎吃得很欢快的样子。这样的气氛很好,就像之前的那些争执不存在似得。
如果不是相谨会对自己动手动脚,其实周憧还是很耐心和他相处的。
“有什么爱吃的?”
“差不多。”
“不爱吃的呢?”既然不说爱吃的,那就说不爱吃的。
“不爱吃萝卜。”
“哦,红的还是白的?”周憧认真记下来。
“两种都不爱。”
“我知道了。”周憧点点头,他今天没有做萝卜,可是他看到了冰箱里面有。
吃完饭之后掏出手机发短信:相楠先生,给我在室内设个厨房,方便做饭。
相楠回他:不能设厨房,有刀具,危险。
这是个问题,周憧:可以上锁。
之前没有住在里面,所以不设厨房,但是现在周憧住进去,确实可以上锁解决:好吧,我明天叫人去准备。
周憧:谢谢。另,相谨不爱吃萝卜,红的白的都不爱,你以后叫买菜的人不要买萝卜。ps:他今天晚上吃了两碗饭一碗汤。
相楠正在外面应酬吃饭,已经吃得差不多。是这条信息让他重新有了食yù,相谨以前是高兴就吃,不高兴就不吃,而不是挑着菜色来决定的。
他回:很好,继续保持。
周憧把碗筷收拾起来,递个工作人员送过去。他回来的时候相谨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依旧赤/luǒ着上身,头发湿漉漉的。
“去把头发擦gān。“他随口说。
“不必了。”相谨顶着一头湿发进了健身房。
周憧无可奈何地去浴室拿毛巾,顺便还拿了chuī风机。他在健身房门口说:“是你出来还是我进去?”
相谨很意外他会过来,今天下午周憧那句讨厌相谨记在心里了。他不是不在乎,而是没有办法。假如周憧要一走了之,凭他现在不太自由的qíng况,怎么去找。他可以打伤一两个人,却不可能真的杀了谁。
这里不是江湖,这里是法治社会。
“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周憧走过去,找到有cha座的地方对他说:”快点过来,别làng费我时间。”
俩人的视线在空中撕bī,最后还是相谨先妥协,谁让他底气不足,害怕周憧真的跑了。
“我想知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周憧一边做老妈子,一边无语地抱怨。他出身到现在一直都是少爷明,从来还没有这样伺候过谁。
“不是,你没有欠我。“相谨乖乖地任由他擦着自己的头发,他们之间,如果硬是要说谁亏欠了谁,那一定是他欠了周憧的,所以他抿了抿嘴说:”是我欠你。”
说得跟真的一样,周憧没好气地用力擦了好几下:“那你说说看,你欠我什么了?“既然欠了他的,就不应该对他横眉竖眼才对啊。
“你要听吗,我慢慢说给你听。“相谨想和他说几句心里话。
“舞舞舞……”周憧打开了chuī风机。
chuī好头发之后,他说:“我要去洗澡,你的故事稍后再听。”那谁谁专家不是说了吗,对付蛇jīng病儿童要顺毛摸,不得激起他们的逆反心理,“还有啊,洗完澡就不要剧烈运动了,免得又一身臭汗。”
相谨在他离开后,抬起自己的手臂闻了闻,不臭。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再呆在健身房,而是去了卧室里看电视。周憧进去的时候,他在看小白狮成长记,等到周憧出来,小白狮已经变成了大白狮。
电视频道换了又换,没有再找到心仪的节目,相谨把遥控器扔到一旁。
周憧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擦着头发说:“我就是过来跟你说句晚安。”
相谨抱臂看着他:“不想听我说故事吗?”
周憧心想,那种明知道是天荒夜谭的东西,听了又怎么样,然而碰上相谨执着的目光,他却开不了口。
“过来这里坐。”相谨拍拍身边的位置。
周憧走过去,坐下来,离他不是很近也不是很远,一臂之遥。
相谨酝酿了一下,首先说:“你一定会认为我所说的事qíng都是假的,我说之前我要你明白,我绝不骗你。如果你抱着……我只是个神经病的想法,我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