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回手搂紧他,贴近他的脸,低声说道:“你切记得:无论你去了哪里,我去了哪里。其实我们一直在一起,从未分开过。现在需要你去做的事尤为重要,此事gān系重大,此行千万小心!”
柳如风点头,他懂的,他什么都懂的。叹了口气,不由得贴上长乐的脸低语道:“我知道,我们不曾分开,如风定竭尽全力,你也要好好保重!”
金长乐点头,二人携手合衣躺在chuáng上,柳如风搂紧长乐腰身郑重说道:“那小鬼显然对你是另有企图,你莫要着了他的道!”
长乐点头,靠在他胸前欢快道:“如风你说得很对,我偏就稀罕你,别人不能入眼,想站在我身边,便也要看我愿不愿意!不过,”顿了顿她抬头点了点柳如风俊秀的鼻梁笑道:“如风有点邪恶哦,还想叫我置他于死地!”
柳如风一口咬住她的手指,吮吸两下才放开她:“就许他打你的主意,不许我打他的主意了?就看他做到何处,便是自作孽,不可活也说不定呢!”
金长乐点头,二人难得相守,便不想劳心劳力,只躺在一起享受这片刻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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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金长乐二人如何甜蜜相依,那少年见他二人离去之时仍显恩爱,不由得啧啧出声,摇头晃脑站立起身,轻轻拍在石桌之上,冷冷说道:“既看上了,便也别无选择!”
阿大站在她身后,那小童抖了抖灯笼,声如细蚊:“主子,咱回吧,您身体不好,总不好在这chuī风的…”白默抖抖双袖,拿眼一瞄那小童,小童会意前面打灯,他便悠然走在后面,地上两颗珍珠jiāo相辉映,应着他稍显稚嫩的声音:“想叫我死啊,这怕是难了点…”
身后亭内,石桌应声倒地。
郑怡然
正值夜半三更,五马城皇家驿站,巡夜的官兵刚刚走过,一个黑衣人静悄悄地落在院落之中,他怀中抱有一人,用斗篷盖得严严实实,直奔逍遥王朱烨的房间。那门并未关严,来人轻轻一推,只一闪身便有如无人之地进去了。
朱烨房内,烛火轻闪。他竟是合衣而眠,此时听到声响,连忙坐起,靠在chuáng边。黑衣人抖开斗篷,一人便有如脱弓之箭,直跃上chuáng,竟是一丝不差,正正好好扑到了朱烨身上!黑衣人悄悄退下,朱烨试图挥手推开来人,黑脸道:“还不下去?”
正在他怀中拱来拱去的小脑袋,听他如此冷淡话语,抬头嘟嘴道:“一点都不关心人家!”
朱烨语塞,此刻她长发尽散,一身白衣,只粉嘟嘟的红唇撅得老高,俨然是一朵诱人的小红梅!他连忙别开眼狠心推开她,起身下chuáng,淡淡道:“吓唬我玩,很有趣是吧。”
“姐夫!”原来少年非少年,乃是俏生生美少女一枚,她又扑身下chuáng,挂道他身上,使劲搂着他的颈子甜甜道:“怡然知错了,姐夫都不理人家,怡然难受得紧!”
朱烨用力掰开她的双手,皱眉道:“好好站着!好好说话!我与你说过的话,便都忘记了么?”郑怡然想起那日他说的话,使劲咬了下唇,委屈地看着他,忽然又伸手使劲推了他一下,跑到门口大喊一声:“猪头!”
门外响起了一声回应:“何事?”
怡然胡乱挥手指着门外尖叫道:“谁叫你成日的跟着我的!谁叫你去救我的!就叫那个小混蛋欺负我侮rǔ我,死掉算了!反正我也是没爹没娘没姐姐的苦命孩子!”喊完顺手将桌上两本书挥到地上,伏在桌上,便哭了起来,一会喊娘一会喊姐姐,直说活着无趣。
朱烨闻言皱眉,上前轻拍她的后背厉声问道:“告诉姐夫,他怎么欺负你侮rǔ你了?”
怡然见他过来哄她,心中偷笑,扭头扑入他的怀中哽咽道:“他坏死了!还脱人家的衣服!”
朱烨一手拍在桌子上,后又觉不对,眼见她眉目狡黠,便是心中有数,冷哼道:“当你是朱锦捉去的,又怎么会失礼与你?”
怡然拽紧姐夫衣角,无赖道:“我不管!他就是欺负我了!姐夫以后休要丢下怡然,怡然已经没有亲人了,只有姐夫!”
朱烨叹气,抚着怀中少女长发,却是再说不出拒绝的话,他想起琼然,竟是许久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