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母倒吸一口冷气:“状元郎好样貌,怪不得我儿沉沦下去。”
景昶一幅那是的表qíng:“娘说的是。”
容少卿任她打量:“夫人莫多心,少卿明事理,夫人只一景昶一脉单传,万万不敢耽搁景家香火的。”
景昶瞪了她一眼。
景母轻轻抿了口茶:“也不知怎么的,一看见你心里怪心疼的。”
景昶忙道:“是呢娘,我一见她呀就觉得熟悉,好像上辈子见过似得。”
他看着她,脸上尽是欢喜。
景母瞥了他一眼,推了他出去:“明个就走了,去准备准备,娘有话跟状元郎说。”
景昶哪里肯走:“那我的事儿……”
景母点头:“只要以后你能给我留下个后,现在谁爱管你。”
他脸上露出喜意,对容少卿眨了眨眼,赶紧出去了。
在他简单的脑子里,他是个男人,他娘又怎么欺负得到呢!
容少卿看着他欢快的背影有点无语:“夫人支开景昶是有话想说吧。”
景母点头:“昶儿一根筋,什么事qíng想做总要做得到,不过现在他还是个孩子,说的什么话呢,状元郎不必当真。”
“夫人放心。”
“你这孩子,”景夫人轻笑:“我竟讨厌不起来,多的话也不想说,横竖昶儿和少玉的婚事已经十之□了,等他回来就让他成亲。少玉你知道吧?听说你们还是表亲?”
“呵……”
容少卿只能笑笑。
她其实是可以理解的,谁家父母愿意自己的儿子好男风呢!不过京城当中也不乏有人喜好娈童,但大多就是玩玩而已,这景夫人略有耳闻,只道儿子还不知女身的好,也没太放在心上。
“唉,他明日就要出征,”景夫人愁的是这个:“今日可不想叫他烦心,你既然是他的朋友,也好生陪陪他。”
咦?容少卿垂下眼帘,景夫人看样子是真没拿景昶的话当回事啊。她喝了点茶,也断断续续的听夫人提及了下对儿子出征的担忧,这件事她可不担心,景昶的第一战她记得,当时她二人并肩作战,大胜而归。
景昶回去教自己的丫头收拾一番,很怕容少卿这就走了,赶紧回来将人叫了出来。他对自己的娘亲挤眉弄眼的做着不胜感激的表qíng,轻轻松松的甚至还打了个口哨。
景夫人递给少卿一个托付给你了的眼神,后者对她施了个大礼,这才告辞离去。
景昶很是舒心的模样,一个劲的问她要去哪送他一顿临别小宴。
容少卿不忍拒绝,二人一起去郊外的山顶坐了一会儿。
他总是一副你明明喜欢我的模样,她想起景母的话,也不否认。容少玉和景昶的婚事,等他回来就要成亲,成亲呢!
若是别人家的姑娘,她也许还能接受,偏偏是容家的,容少卿不禁唏嘘不已。这就是命运,总能跟容家扯上关系。在山顶chuī着风,听着景昶与她讲儿时的糗事,她有点心不在焉。
坐在山顶,山下一片绿意,容少卿拿着糙叶chuī着小曲,那首定qíng的曲子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断断续续的只能想起只言片语。
chuī到半路,她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接不下去了。
景昶好奇地看着她笑:“叶子也能chuī曲子,真是稀奇。”
她点点头:“是我娘教我的,乡镇里面么,小时候都是野孩子一样的。”
他一脸跃跃yù试的模样,她以指夹住说了两个要点教他如何用力。
前世也是她教的他,她一脸柔色,专注地看着他。
景昶含在口中,他一时抓不住要领只能发出噗噗的声儿,惹得自己直笑。chuī了两次,再没耐心只得又jiāo给容少卿,她无奈地接了过来,到了口中立刻出了清新的曲子。
声音刚发出来,景昶一把按住她的肩头。
她诧异地看着他,他轻轻从她唇间取过糙叶。男子很是郑重的模样,拿在手中却是对她笑了起来:“刚才你是这么chuī的?”
他双唇微张,轻轻在上面沾了下。
容少卿一下反应过来,他这个轻佻的家伙,竟然……
景昶见她脸色越来越红,飞快地凑过来在她唇上亲了口!
她只觉得唇上一热,回过神来却见他得意非常的脸。
“景昶!”容少卿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