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令给他主仆安排好了房间,是院中间最大的屋子,苏云载站在院里看了两眼,借口说太累有事明日再谈,走进去就没再出过房门。清歌的包裹中有糕点,俩人合水吃了点,屋内摆设很简朴,他有点摸不清苏云载跳脱的心思,小声问道:“我们一会gān什么?”
苏云载气定神闲:“睡觉!”
清歌不解:“为什么不趁晚上出去打探一番啊?以哥的武功不会别人发现的啦!”
他扯了扯唇轻哼道:“睡觉能睡消停就不错了……”
期间徐县令又亲自送来一chuáng被子,只说疏忽了,清歌本来是拾掇包里的东西,他打开房门时候,这位县令正猫着腰在门前不知gān什么。
苏云载一直在chuáng上躺着,她见了连说不敢打扰,给了清歌被子就下去了。
她走之后,清歌就熄了灯。
苏云载拿着被子在桌上铺开来,叫清歌睡在上面,清歌可怜巴巴地看着chuáng,这一路行了二十三天,可是没睡过一天好觉,他只好耐着xing子解释道;“chuáng上危险。”
小清歌这才收了心思,俩人各自歇下。
到了半夜,夜深人静时候,苏云载猛然睁开眼睛,片刻之后,房门无声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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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房门无声地开了,苏云载浅浅的呼吸一丝异样也看不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忽然出现在门口。他看不出男女,低垂着脸,像是要进去,又像是不敢打扰,最后磨磨蹭蹭动了动,发出诡异地擦擦声。
他仍旧没有动,那人轻轻唤道:“苏大人~苏大人~跟我走吧!”如鬼哭般尖厉的声音,又是嘿嘿地笑着……
清歌已经被惊醒了,他瞪大双眼,全身都绷得紧紧的,不敢出声。
院中传来巡逻侍卫的脚步声,还没等到了门前,就听西南处一声尖叫:“啊!有鬼啊!”
纷乱的脚步声打乱了这诡异的笑声,苏云载远远瞥着门口的人,突然高喝一声:“什么人装神弄鬼!”
他腾地坐起身来,这一动之间,门口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听得见院角淅淅沥沥的哭声,还有男人女人安抚的声音。
“大人?”清歌一骨碌爬起来,蹭地跳到了他的面前:“我害怕!”
“没事,”他轻轻揽过清歌,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安慰道:“有我呢!”
说着拉着他的手走到门前,大声喝道:“外面何事喧哗!”
侍卫们已经处理好了突发状况,一人拿着个盒子走过来躬身道:“这是在徐大人家的小公子屋里发现的!”
苏云载接过来一看,即使他胆大,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盒内装着的,是一个尚且缠着胎带的婴孩,这小家伙头很大,微微蜷着身子,周身乌黑,又瘦又小,是个死胎,恐怖的是,看起来就是个未足月的胎儿,偏偏手大脚大,都四面折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他双眼皆无,只剩两个dòngdòng空旷地盯着大家,唇角还扯着诡异的笑容。
清歌好奇地翘脚,他挥手一拂:“没什么好看的,这件事就jiāo给徐县令处理吧。”
徐县令家的男孩吓得呜呜直哭,她先接了,让人拿了下去。
苏云载不悦地抿着唇:“你们怀县可是有什么冤屈的生灵啊!这小胎儿像是有些来历,听说苗疆一带就有这样的诅咒,很是灵验。”
徐县令犹是惊魂未定,正是这时,一丝风声划过众人耳边,苏云载淡眉轻挑,箭矢破空而来,他站立未动之时,就在清歌的惊叫中倒了下去……
“快保护御史大人!”这喊声永远迟来一步,众侍卫一拥而上,县衙后院顿时乱成一团。
徐县令脸色是不能好了,大夫说御史大
人差点就一命归西了,给她吓出一身冷汗,万幸的是偏差一点点,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苏云载只昏迷了一刻钟的时候,清歌一直在旁边哭,她醒来之后也一直沉默,加上受伤失血脸上也没什么颜色。
这一下子,别说出去体察民qíng了,就是离开这个守卫森严的屋子,也是半点也不想了,清歌半步不离,徐县令只好将账目整理了装在小箱子里拿了来给她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