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紫剑揽了她的肩头,她抬眸,却剑他脸色更加的苍白。
叶晚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紫剑按住了额头:“不知道,很难受。”
从遇见他开始,他就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叶晚从未想过他还会生病,回头一看裴毓已经没了踪迹,赶忙抓了紫剑的手臂。
回到家中,他脸色好了许多,她非让他躺了chuáng上,找了个大夫来看一看。结果大夫也未说出个一二三来,只让他多多休息,说可能是劳累所致。
紫剑沉默地躺了她的chuáng,不多一会就闭了眼睛。
叶晚让他好好休息,出得门来,红药却是突然跳墙而入,分别多日,也不知是否错觉,好像清瘦了一点。
她刚一出门,这家伙突然跃下墙头,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泪眼汪汪:“公主!”
叶晚赶紧叫她起来:“怎么才来?”
红药卷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淤青来:“公主可要给我做主,我那可是爬山越岭啊,转了不知多少圈,乌苏简直都不是男人,他还打女人,怎么甩也甩不掉,要不是他瞧了宁王,我还不敢来见呢!”
她可怜兮兮的露出不少淤青处,叶晚剜了她一眼:“活该!要不是你透露行踪,何必吃这些苦头!”
红药不敢再言语,只在她身边不断傻笑,到底还是心软了,叶晚让她先去寻点东西吃,然后好好歇歇,什么事日后再说。
紫剑这一觉睡了小半日,他一动不动,渀佛没有任何的病痛。
这个人自小第一件学会的事qíng,就是隐忍,叶晚在chuáng前坐了一会儿,他也不抬眼看她,只抿着唇休息。
huáng昏过后,他仍旧没有起来,叶晚嘱咐厨娘给熬了点清粥,自己也是无心下饭,亲自端了想和他一起吃一点。
刚走到门前,就听见墙边一声低笑。
原凤白用纸扇敲着头,倚在墙边看着她:“公主亲自下厨煲汤呢?谁这么有口福啊!”
叶晚端了粥转身瞪他:“gān你什么事?你不去招待使臣还有闲心骑墙头?”
他索xing真的偏腿坐了墙上:“也真是奇怪,在大周第一次见你,你有面首有表兄,就是没有丈夫,现在悄悄来了吴国也不许我招待,回头再一看又有夫有家,甚至是儿女双全了,还真是奇怪呢!”
见她定神看着自己,他又忍不住撩起额前的碎发,故意偏了脸露出自认较美的半张脸来:“原来我一直都蒙在鼓里,现在才知道裴兄对你竟然还有男女之qíng,可怜你不远千里只为避开他,真是让人心生怜惜。”
她任他自已脑补,只挑眉不语,原凤白笑呵呵地看着她:“放心,我没与你那表兄说你在这里,明日一早将他带走回头再来见你!”
这是故意说给她听卖好么?叶晚闻言这才笑出声来:“那你太小瞧了他,他若是真想寻我,还用得着你说?”
说完再不理他,快步走回屋里去。
或许是听见了声响,紫剑睁开了双眼,正寻着门口看她。
他的目光中似乎有很多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叶晚端了粥到他跟前,坐了chuáng边问他:“要不要喝点粥?我也没吃,一起吃?”
紫剑点头,二人坐了一处,她也有了点食yù,竟也吃了个饱。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叶晚收拾了碗筷,他穿了鞋子下地。她一回头瞧见了:“你要去哪?”
他脸色还有点白,身上就穿着中衣中裤,下得chuáng就开始寻找自己的衣衫:“我还是回自己的屋里去,在这耽误你休息。”
叶晚站了门口,忍不住笑:“怎么?你说来就来就走就走啊!不是说今晚搬过来吗?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她送了碗去灶房,回来时候意外的是,紫剑并未离去,他坐在梳妆台旁,正好奇地在她发钗饰品当中不断挑着看。
叶晚的心里总有一股子冲劲,想试图冲破那一层障碍。
可惜在大周的时候裴毓没给她机会,她原本也大在意ròu1yù,可也不知为了什么,经历了裴毓之后,她渀佛就是累得不行一样,也不知怎的心理上无形当中就有了枷锁。
理智上来说,绝对不能对他生qíng,也不能相信他对她有qíng有义。
那天离开大周,他萧瑟的背影在山下尽收眼底,说一点不动容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