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奔着叶府去的,路上行人纷纷避退,裴毓拍马疾奔,不消一刻功夫就到了叶家大门口,如今叶家自然是有人守卫的,他黑着脸直接闯了进去。
叶恬刚好抱了女红要去学刺绣,见了他一身的杀气立刻站住了也不敢再动。
院里跪了一地的丫鬟小厮裴毓怒喝道:“那三个男人在哪里!”
有人指了小后院,还有人直接说谁谁还在公主的屋里。
还在她的屋里?
那就是被裴敏留下伺寝的了!
裴毓大步而去,他一脚踹开裴敏房门,屋里两个吃梅饼的女子吓了一跳。
红药和当归不是没听见院里的动静,可她们没想到裴毓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刚才还嬉笑着打赌来着,不想人就闯了进来!
房门咣当一声被踹开,裴毓的目光掠过她二人,一直落在里间chuáng上的隐约人影。
他握紧长剑,身形一动已是冲了过去,吓得红药赶紧高声喊道:“殿下喜怒!”
裴毓已到chuáng前,chuáng上一男子肤白脸尖,明显是就是个小白脸模样的。他双目紧闭,呼吸浅浅,渀佛是睡着了一样。
他手一动,刚要提剑,忽听裴敏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他没有碰我我也没碰他!裴毓你快住手!”
裴毓回头,裴敏香汗淋漓,是急得一身的汗。
红药也已到跟前:“这傻小子肋骨断了,不好意思我手重了点,是我碰了他嗯昏过去了……”
裴敏坐了桌前,舀出手帕擦擦额边细汗,偷眼一看这男人剑尖还抵着那人胸膛,无语地叹了口气,不忍再看。
这男人的占有yù还真的qiáng……
红药还在解释,原来皇帝的确是赐下三个面首给裴敏。可母亲大病未愈,她哪有心qíng假戏真做,其中一个叫做何言的自作聪明,晚上来自荐枕席。
他做的相当明显,也十分大胆,是直接爬了裴敏的chuáng上去。
紫剑回了郡王府,裴敏为了防备这些意外便与红药换了地方睡。她住在外间的小榻上面,红药则在大chuáng上睡得香甜。
到了半夜,这傻小子真的扑了chuáng,还穿着bào露,只披了薄丝斗篷在外面。男宠也应该有脑袋的,可惜他没有,直接摸到了chuáng上,一摸柔软的身体就忍不住挨了过去,可惜红药做出的下意识反应就一手抓了甩上chuáng里,然后跳起一跃,一脚下去,这人直接昏了过去……
现在还没醒过来。
裴敏就叫他留在了这chuáng上,留下面首伺寝的消息便就传了出去。
当然,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
可没想到裴毓这么大的反应,本来是要进宫谢恩的,被他这么一闹再无半分坚qiáng,只瞪着裴毓从鼻孔中轻哼了声。
院内还跪着一地的人,裴毓提着长剑走出房门,他站在门口,冷冷瞥着众奴仆,用力将长剑掷在地上狠戾道:“公主糊涂你们也糊涂了不成?连这院子也是本王的,我看哪个再敢放肆!”
说完回到屋内,怒视红药当归:“出去!”
红药二人只听命于裴敏,她二人甚至还站了她的后面,当然,他在她二人手中吃过亏,可当时身有重伤,又毫未防备,此时满脸怒气虽已缓和了不少,可自信地扔掉了长剑,二人不得不凝神以待。
裴敏站起身来,房门还开着,一丝风气chuī过来,一身的细汗让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裴毓眯眼:“你这是在防备我?”
她笑:“我不防备任何人,就是不想与你言语。”
他回头瞥了眼chuáng上的男子,他二人并未亲密这个消息让他多少好受一点。
忽然想起起初,这女人待他何等的尊崇,这女人妆容jīng致,日日依赖,可那些假的东西一旦袒露出来,便只剩下念想。
裴毓缓缓靠近:“晚晚不必防我,姑姑待我犹如亲生,还怕我会害你不成?你不愿再与我有任何gān系那我不过去就是,只是这名声要紧,面首什么的还是散了去。”
裴敏挑眉,一下戳穿他的谎言:“昨日你还在母亲面前说待我如亲妹,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他再向前一步,当归软剑已然出手,她横隔在前,抵在他的胸前。
裴毓压下心头怒火:“你认为现在是跟我内讧的好时候吗?皇兄身体不好,这上朝的时日一日少于一日,姑姑苦心安排,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用得着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