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善伸手一捏,引得她的惊呼:“别碰别碰!”
他脸色更是沉了三分,回身蹲下了:“上来!”
说着反手一把将她扯了起来,正好摔在自己的后背。
平日也就是个瘦弱的少年,虽有点拳脚功夫,但那日试探了,扶摇正奇怪他的路数,却已经伏在了他的背上。
正好脚疼,她提着鞋子两手jiāo叉着搂住他的脖颈:“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
他走得很慢,到了街上偶尔路过的行人都纷纷瞩目。
走过沈家大门,扶摇枕着他的肩头,闭上了眼睛:“能遇见你也真好,刚才那个混蛋”她几乎是咬着牙地说道:“要是被我抓到,非要剐了他!”
顾若善依旧不说话,她仍旧自言自语着:“你知道吗,本来今天我就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
正说着,他突然停了下来。
扶摇睁开眼睛,透过他的肩膀,看见寻找自己侍卫队已经赶了过来。
顾若善随即将她放了下来,她将鞋子扔在地上刚要低头,他却已经先一步拿起了她的脚放入了鞋中。
她错愕在地,少年给她穿好鞋子,站起身来,刚好高她一个头。
他目光灼灼,扶摇被他盯得有点莫名其妙:“顾若善,你怎么了?”
他一手覆上她的双眼,突然咬了她的唇角一口,她惊叫出声,少年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然后也不等她做出任何的反应,从她身边走开了去。
侍卫队已到面前,扶摇看着少年背影,紧紧捏着手里的东西,她不看也知道,他将失落的小囊给捡回来了。
她重新放入怀中,又欠身将刚才系在小腿上面的那条发带扯下来抓在了手里,犯我扶摇者,虽远必诛!
顾家大宅后院的书房里面,男人揉着眉心,他半边面具已经摘下,露出半边带伤疤的脸,烛火下,他正仔细研究着大夫给弟弟若善开的方子,只觉得这药下得一次比一次重,却不见任何的效果。
不多时候,外面传来猴儿的叫声,一人从窗口跃进,他微抬眸,淡淡说道:“拿回来了?”
黑衣人一把解下面巾扔在桌上,露出一张俊美的脸来,他肤白貌美,一双丹凤眼平添了许多魅惑。
说若善貌美,仿若红梅傲然高洁,他兄弟二人长相相仿,他却是更添媚色,此时长发随意披着,更显绝色。
顾燕北见他抿着唇,面露错愕:“怎么?难道你失手了?一个小姑娘而已,你竟然失手了?”
来人正是顾家二子顾凤栖,他随意坐了旁边,拿起本书来姿态慵懒:“那不是你的好弟弟顾若善么,巴巴地赶了去,还对我下狠手,本来都拿到手了,又失落了。”
顾燕北脸色顿沉:“你看着办,这件事jiāo给你了,我顾家的玉令兵符,怎能落在她手!”
男人一手缠着自己的发丝,想起自己手下的柔软触感,挑眉笑道:“好啊,那我就去会会这个小郡主,也好断了若善的念想!”
☆、10第十章美人心计
她的脚骨差点就踢断了,幸好这男人也不知是否故意留了三分力气,不然非骨折不可。
扶摇昨日chuī着了夜风,一早起来竟然有了热,也是脚疼就没有去书院。
长公主扶苑更是笃定,这块玉不是一块普通的玉,只是突然被换掉的原因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责令她在家里休息不得外出,要将养几日。
喝了两碗热汤药,她发了身汗,虚的紧,整个人都恹恹的,赖在chuáng上一动也不想动。过了晌午,刚睡着了一会儿,宝林进来又叫醒了她,说她有同窗过来探望她,问她要不要见。
扶摇嗓子有点疼,也没问是谁就点了点头。
不多一会儿,她听见脚步声,才撑着手臂就坐了起来,沈悦言急急的就走了过来,他坐了chuáng边来,眼睛红红的,还隐约能见泪意。
少年抓了她的手放在唇上轻轻亲了一口:“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怎么还让长公主写那样一封书信?是不是想要我的命啊?”
他一说话,眼泪又掉落下来,哽咽着哭嚷道:“要我的命就拿去,就是不兴说不要我!”
少年一哭,扶摇的心里也难受起来,她喜欢沈家悦西,知道苦恋的滋味,沈悦言多难过,她就多难过,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就穿着白色的中衣,因为病着脸色也发白,乌黑的秀发都披在身后,没有平日半分的淘气,竟也有点柔弱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