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名字都需要保密的人,那肯定是个名人,而且是个只要被知道名字就会bào露身份的名人。还有他的姓氏他的家族……尼古拉斯家族,一听就非常牛bī!
但是很可惜,斯诺星讯息闭塞,这里的人就跟瞎子聋子没两样,所以即使知道了名字也没有什么用。
反而记不住。
鹿鸣泽尴尬地挠挠脸:“嗯……短一点呢?”
对方愣了愣,忍俊不禁:“你可以直接叫我奥斯顿。”
鹿鸣泽又问:“奥斯顿是名字?”
“对,跟你的‘鹿’是一样的。”
鹿鸣泽觉得更加尴尬了:“鹿是我的姓……我的名字是鸣泽。”
他一开始就知道他们这里的取名方式跟地球上的西方语系倒是很相似,但是鹿鸣泽还是不太适应介绍自己为“鸣泽·鹿”,听起来像个智障。
奥斯顿混不在意地挑一挑眉毛:“那我可以称呼你的名字吗?”
“……”
鹿鸣泽想象了一下被眼前这个男人用xing感磁xing的气音叫“鸣泽”的场景……不行,扛不住,jī皮疙瘩和不可描述的部位会一起起立敬礼的。
“不行!”鹿鸣泽猛地站起身。
奥斯顿没想到会被这样直接拒绝,默默看着鹿鸣泽没说话。
后者下意识在手臂上搓了几下:“你……你叫我阿泽吧,我以前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亲近的人叫我奥斯。”奥斯顿挑挑眉头,他看起来还挺开心的:“两个音节的发音是不是更方便。”
——不过他无论什么时候都给人一种和煦的感觉,好像随时随地都挺开心的。
鹿鸣泽轻咳了一声,脸上莫名有些升温的趋势。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总算解脱了鹿鸣泽的尴尬境地。他迅速走到门边拉开门,伍德大婶就站在门口,手里挎着盛晚饭的篮子。
鹿鸣泽一见她脸上的笑容就觉得不好,硬着头皮问:“婶儿?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伍德大婶瞥了鹿鸣泽一眼,推开他进了屋,她一眼看见了chuáng上躺着的奥斯顿,眼睛亮得仿佛要成jīng了。
鹿鸣泽赶忙跟上来:“婶儿……”
伍德大婶笑着,头都没回地把篮子怼进鹿鸣泽怀里:“回来这么晚还没吃饭吧,快,饭都要冷了,你去摆餐具吧。”
“我刚吃了……”
伍德大婶一扬下巴,指向奥斯顿:“我说他,伤成这样了,怎么能只吃番薯。”
——什么鬼,之前还警惕得不行,怎么转眼态度就变了。
鹿鸣泽心里疑惑,却没办法反驳,只好警示xing地看了奥斯顿一眼,希望他能聪明点。后者回他一个“机智”的眼神,鹿鸣泽很放心,就笑嘻嘻地抱着篮子走了:“哎,好嘞,那我去摆餐具。”
伍德大婶在一把离chuáng较远的凳子上坐下来,慈祥地看着奥斯顿:“好孩子,你的伤好点了吗?”
奥斯顿微笑着点点头:“好多了,多谢您的关心。您是……”
“喔,我是鹿的婶婶,不过这孩子也命苦,我跟他的母亲差不多,不用跟我太拘谨了。你怎么伤成这样的?医生说了什么?”
奥斯顿眼神柔顺态度乖巧:“一言难尽……不过多亏阿泽在,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在讨人欢心这一方面非常擅长,而对于同龄人和对于长辈又不相同,尤其是上了年纪的雌xing,她们更容易在雄xing表现得脆弱时产生怜悯之心。
怜悯……不就是产生好感的第一步么。
伍德大婶错愕而费劲地重复这两个音节:“阿……阿泽?”
奥斯顿微微垂了垂眼睛,突然露出几分羞涩的笑容,他将视线转向鹿鸣泽那边:“这是我们之间的……嗯,算是一种约定吧。”
伍德大婶立刻心领神会,笑容陡然变得真诚了几分:“原来你是说鹿,是他救了你对吗?这个臭小子……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心地特别善良,总是忍不住管闲事。”
奥斯顿表现出赞同,并顺着她的话夸赞:“是的,他很讲义气,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