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shòu人一族自古以来qiáng者为尊。”赫伯特站起身,bī迫的注视着贾利德·诺曼,他的兄长“至始至终我都不曾介意过兄长你的血脉和shòuxing。”
“可…”贾利德刚张嘴甚至还没多说一句话。
赫伯特又bào躁的打断“你若介意今后由谁继承你手中的王位,这点也大可不必cao心。父王和族中几个长老商讨过,银láng一族至始至终都是王族。若你的孩子如同你一半优秀,自然子承父业,若上不来台面,王位也将回归银láng一族。”
贾利德听了这些话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当初我在你回到主星后,我忽然出手这么做不过是想让你成长,这是…”说着垂下了眼帘“我答应母后的。”
“真是可惜了。”赫伯特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自己的兄长,嘲讽的轻哼声“兄长发力过猛,而也侧面的证明我技不如人,作为拥有继承权的我,也甘拜下风,愿意把这王位拱手相让。”
“赫伯特…”贾利德想要趁着这次机会说开,为的就是在一切处理妥当后撒手就走。
可,看着眼前宛如无赖似的赫伯特,贾利德嘴里有些苦涩心里又有些说不尽的…安心和道不明的滋味……
赫伯特有意与他,贾利德心中丝毫没有反感,甚至愿意在之前选择随波而流,何尝不是一种放纵?
赫伯特的宽容,正直,甚至在他眼里的单蠢,对信任的人愿意付出一切,甚至明明应该属于他的王位,都能置之不理拱手相让。
根本没有任何被权利yù望迷住双眼,他心有明镜,却并非心无城府之辈。
他有自己的原则和处事方式,杀伐果断,在战场上勇往直前,军事才华上更是无人能匹。
这样的人,的确能令这个从出生就开始处处提防,年幼时还有母后和姐姐的庇护,可母后早逝,姐姐早早的就成了政治和国家的牺牲品…
空旷的皇宫,寂静的书房,停留的只有自己,能够信任并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几十年如一日的在权利中争斗,处处提放,处处小心谨慎,周围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信任,都要怀疑,都要提放。
反而到了这…明明是自己最大的敌人的赫伯特·诺曼,却也是最信任自己的人……
不用提放他,只要看着他不停的犯蠢,又要抱怨的引导他成长,看着他逐渐成为“原身”留给自己记忆中那样灿烂出色辉煌的男人。
其中的奇妙,无人能够明白,也没有人能懂…
贾利德看着自己宛如铜墙铁壁一般的心房,被赫伯特不经意间的慢慢敲碎。
然而被教条约束洗礼多年的贾利德不敢任由发展,赫伯特这头蠢狗还没发现自己的感qíng前,贾利德就要把这感qíng掐死在萌芽中!
为了他自己,为了赫伯特,为了对他真诚的母后,甚至是为了整个shòu人帝国!
想到这,贾利德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注视着赫伯特的目光也越发轻柔,却隐含着疏远“我愚蠢的弟弟呐…”哥哥可是为了你,什么都能付出啊……
赫伯特或许不如贾利德那般聪明,却是拥有足够的敏捷和警惕,他几乎瞬间便觉察出什么,危险的眯起双眸“ 你最好别给我自以为是的耍小聪明…”
贾利德轻哼声,躲开了他明亮却又深邃的眼眸。心里自然有几分虚…这个蠢弟弟固然愚笨不堪,但意外的敏锐呢,真讨厌。
“尤杜拉”的设计如何了?”赫伯特觉得贾利德已经暂时放弃这个愚蠢不切实际的想法后,才再次坐到他对面看似随意的扯了个话题。
“并不顺利,”贾利德轻叹“毕竟自以为是的人太多了。”
赫伯特心沉了沉,若贾利德真这么说,怕其中的确有不小的麻烦。
“需要我帮忙你只管开口。”赫伯特往前坐了坐,可偏偏这一动作他却看到贾利德放在一旁的那个脚垫,是的,用自己láng毛做的脚垫,上面还勾着金灿灿的花纹呢“你还留着?”
贾利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轻哼声“不然呢?”
赫伯特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总之非常愉快“我记得当时你的小侍从还在脸圈上说总有一天会收集到一条láng毛的被子。”然而,自从那次之后,贾利德可没再提过自己的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