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一然敲门得到允许后进入定眼一瞧…
心想,也不怪那银láng与八皇子闹脾气,láng本就是高傲的动物。
眼下他家主子固然是亲自动手,可把那漂亮光滑的láng毛剪的东一块,西一块,还凹凸不平…
这银láng没咬他已经算是忠心耿耿了,怨不得这只银láng叫唤…
穆逸辰又搓了一把银láng身上的毛,心里也嫌弃,手感不如没剪前。
可银láng的毛实在太厚实了,他比那些雪橇犬的毛厚多了,也更为密,毛还长,平日和自己睡一张chuáng的时候,第二天起来自己身上都有一大片白毛。
穆逸辰也拿起来研究过,这一根根硬毛得比自己哼歌手长,还是算上手指的那种。
眼下条件不好,这头láng崽子还是喜欢发泄自己过多的经历,他们这边在赶路,这头láng崽子掉头就能扎进森林里làng一天,回来带上晚饭,顺带带上一身的泥!
这德行还要给他洗洗澡,可皮毛太厚,这时代也没个最基本的chuī风机,毛道第二天早上都不一定gān得了。
就算这样,这头牲口还非要往自己chuáng上爬!
穆逸辰几次都想gān脆把他的毛给剃了,也能让他安分点…
如今,这也算是终于得手了啊…
可惜被自己捡的和狗啃似的,伤眼了…
“还是让桃红替你补救下吧。”否则他都没眼看了。
桃红那丫头素来大胆,如今让他来给这头láng崽子修毛,也笑眯眯的拿着小剪刀毫不客气的推了一把那银láng。
固然银láng不快,但看看那丫头又委屈的看了眼穆逸辰,便拉耸着耳朵屈服了…
毕竟,太丑,抽的它自己都觉得心碎。
如此,柯一然一边与穆逸辰讨论着明日的事,一边看着桃红指挥着银láng翻动自己身体,修剪这一身的长毛。
“南桉的山匪你打算怎么办?”这才是今日前来的正经事,柯一然看热闹都要忘了这事儿。
穆逸辰毫不在意的拿起茶杯抿了口“还能怎么办?打,打了他求饶了,再给几分面子安抚安抚,驱散平民。”说着一叹。
柯一然却明白“法不责众”更何况,这事儿…也是贪官横行,欺压老百姓的错。
说难听点,到底就是朝廷的错,总不能把什么事儿都怪哉对方头上,这么做,最后只会失了民心。
带头几人…柯一然心中也说不好。
站在百姓角度,那是英雄,可站在朝廷这边,就是匪。
一个让朝廷脸面全失的匪,一个打败了三个将军的匪…
其中还挺微妙,柯一然想的便是如何对待那员外以及零头的山匪。
若只是打的话,柯一然有些惜才。
眼下朝中缺少良将,野蛮看似被穆逸辰打的不敢来犯,可那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三五年后必定还会开始骚扰,毕竟在那些野蛮眼中,中原乃是一块香饽饽,地广,人少,还粮糙丰厚,在那些人眼里偏地huáng金也不为过。
而金朝这几代几乎都是重文轻武,弄的现在连镇守边疆的将帅都没有,对付这种山贼,一连三败!
简直打肿了朝堂的脸面!可一个个还不重视,非要国破人亡才甘心?
穆逸辰轻叹“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不能助扬这种风气。那员外也有五十多,还真是老当益壮,可作为将军他怕也是用不了几载。”
人能不能用,却要看他的人品,南桉固然山贼横行,但如今也算国泰民安。
山贼不骚扰百姓,只针对朝堂。
人品算是尚可,可因为他那无能的父皇,再加上几个皇兄一个个心比天高,又贪得无厌,弄的底下的官员一个个跟着上头的风气走。
也多是贪婪之辈,根本没几个高风亮节的。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或许有些地方都不只十万!
整片金朝已经有了不安动乱的前兆,外有虎视眈眈的外族,内是错综复杂的朝中党派和贪得无厌,欺压百姓的贪官。
简直就是…
亡国的征兆!
他几个兄长不是一门心思的稳定局势,安抚百姓,治理朝堂,而是想着银两,权利,整天勾心斗角!贪得无厌!愚蠢之极!
然而国内局势不安,员外若是年轻点,三十来岁。或许自己尚能保一保,毕竟的确朝中没有大将可用。
自己礼贤下士,令其有知遇之恩,为国,为他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