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坊!
名字起得再高雅都好,那也是jì馆!
谢则安身边有那么多花花糙糙就算了,还想着去那种鬼地方见识!
赵崇昭压抑着怒气,笑着应道:“好啊,不过被人发现了可不好。”
谢则安说:“殿下放心,我已经让人打点好了,今天流云坊的画舫只做我们的生意!殿下生辰快到了,就当是提前庆贺了!”
提前庆贺个鬼!
到底是谁把谢则安带坏的?
赵崇昭咬牙切齿地把谢则安身边可能的“坏家伙”列出来,却发现谢则安朋友太多,根本不知道谁最有可能是罪魁祸首。
赵崇昭默不作声地领着谢则安出宫。
他倒要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敢到那种地方寻花问柳……
事qíng“顺利”到令谢则安不可思议。
华灯初上,流云坊的画舫静静地驶在河道中央。
赵崇昭和谢则安在喝酒,身边都有两个美人儿伺候。流云坊知道两位都是贵客,不敢怠慢,给他们排了最好的歌舞。领头的舞姬是一对双生儿,脸上没有太浓的妆,一身翠白相间的舞衣衬得那两张美丽的脸蛋儿更为净丽,说得上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
赵崇昭对谢则安说:“这两个不错。”
谢则安暗暗咋舌。
看不出来啊,这家伙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出手居然想玩姐妹双飞!
结果赵崇昭话头一转,说道:“三郎你不是想见识见识吗?领下去吧,我再挑挑。”
谢则安:“……”
他还以为赵崇昭会勃然大怒呢,没想到赵崇昭还亲自给他挑人!莫非赵崇昭也觉得他终日和五姑娘作伴太可怜了?不过那双姐妹花看起来才十四五岁,他哪下得了手?更别说他皇帝岳父已经搁下狠话……
谢则安正要拒绝,赵崇昭已经似笑非笑地瞧着他:“来都来了,你害羞个什么劲?”他朝两个舞娘招手,“你们上,把三郎架到楼上的房间去,好好伺候。”
双生舞娘欣然领命,一左一右地偎到谢则安身边。
骑虎难下,谢则安只能领着一双姐妹花上楼,准备进了房再与她们明说。
没想到房门一关,那对姐妹花突然发难,猛地把他按到在chuáng!
画舫的chuáng暗藏机关,他的双手瞬间被扣在chuáng榻之上,动弹不得。
谢则安一惊。
姐妹花之一说道:“驸马爷,得罪了。”说罢便退后几步,守在一侧。
谢则安手腕发疼,心思转了几转,很快想到了赵崇昭的反常,不由问道:“你们是殿下的人?”
姐妹花静立不语。
谢则安只能安静等候赵崇昭的出现。
人没等到,却等到了隔壁的叫chuáng声。画舫上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差,隔壁那香艳的叫喊声、chuáng晃动的咯吱声、躯体滚落地板的落地声,一一入耳,听得谢则安都快火热起来了。
卧槽,人gān事!
赵崇昭在隔壁风流快活,他却得被绑在chuáng上听现场!
赵崇昭似乎有意让他多煎熬一会儿,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推门而入。
姐妹花悄然退下。
谢则安主动认错:“殿下,我错了!”
赵崇昭走到chuáng前坐了下去,伸手揉捏着谢则安被扣得泛红的手腕,并不说话。
赵崇昭是怕自己一开口就失控。
男孩子初通人事,对这些事有好奇心是应该的,想尝尝鲜也是人之常qíng,但他决不允许谢则安有这种心思。
谢则安疼,他的心比谢则安更疼。
不过一定要让谢则安记住这疼才行……
赵崇昭狠狠掐住谢则安的手腕:“三郎,你这辈子都不许碰别的女人。”
谢则安这几年一直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对待,额头都渗出了冷汗。他一口答应:“保证不碰!”
赵崇昭没立刻松开手,而是盯着谢则安直看,盯得谢则安心里发毛。
赵崇昭方才想了许久。
谢则安不是不靠谱的人,流云坊是官营的jì馆,谢则安要真是自个儿包下画舫怎么可能瞒过赵英?
最有可能的是赵英发现他最近“恋上”了谢曦,让谢则安来试探他。
虽然来流云坊不是谢则安的本意,但他不介意借机敲打敲打谢则安,让谢则安不敢再对别的女人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