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安无奈地说:“好吧,我会做好血溅五步的准备,好好地和陛下说说这事儿……”
徐君诚瞪着他。
谢则安见徐君诚好像想揍他很久了,立刻脚底抹油逃之夭夭:“我先去找陛下!”
谢则安和赵崇昭一见面,把徐君诚的意思简单说了说,接着相对而坐,相顾无言。
赵崇昭说:“反正我不会娶妻立后。”
谢则安说:“那我们得把说辞想好。”
赵崇昭小心翼翼地说:“我这几天倒是想了个说法……”
谢则安问:“什么说法?”
赵崇昭一本正经地说:“我不行。”
谢则安:“……”
看来赵崇昭的决心很大,连“不行”这个严重侮rǔ男xing尊严的词儿都肯往身上揽!
赵崇昭越想越觉得可行:“如果先生知道了,不仅不会bī我大婚,还会帮我推延!”
谢则安瞄了眼赵崇昭的下半身,幽幽地说:“不错,这招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赵崇昭说:“反正我又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笑眯眯地瞅着谢则安,“我行不行只要三郎你知道就行了!”
谢则安突然有种想掐死赵崇昭的冲动。
谢则安认真想了想,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站在这个时代的人来看,他要求赵崇昭不立后是不合理的,古来帝王那个不是坐拥三宫六院享尽艳福?只是谢则安还是没法接受和人“共享”——作为一个连牙刷都不能和其他人共用的现代人,怎么可能和人“共用”伴侣。
谢则安说:“那是你去和先生说,还是我去?”
赵崇昭说:“还是我去吧。”想到要从谢则安嘴里说出他不行,他心里挺不慡。
谢则安给他鼓劲:“去吧,真正的勇士要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
赵崇昭狐疑地说:“我怎么觉得三郎你在笑?”
谢则安一脸正经:“没有,绝对没有,都是你的错觉。”
赵崇昭一把将谢则安扑在椅上亲了上去。
谢则安任由赵崇昭亲个够本才把他推开。
赵崇昭意犹未尽,哼笑一声:“要是三郎你敢笑,我马上可以证明给你看……”
谢则安识趣地溜须拍马:“不用了,我已经充分感受过陛下您有多行!”
赵崇昭受用无比。
两个人商议完,心qíng十分愉快地排练了几次,终于拍板决定好每一句说辞。
很久没联手坑人了,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
徐君诚并不知道赵崇昭和谢则安打的注意,再被赵崇昭找过去时还觉得谢则安效率挺高。
等一见赵崇昭,徐君诚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这种预感他很熟悉,当初他是太子太傅,负责教导谢则安几人,每次谢则安和赵崇昭有了什么鬼主意,赵崇昭都是眼前这副乖宝宝表qíng。
他觉得自己很可能又会被坑……
徐君诚喊道:“陛下。”
赵崇昭说:“先生坐下说话。”他脸上有着恰到好处的小扭捏。
徐君诚心里那种不妙的预感更浓。
赵崇昭见徐君诚满脸警惕,脸上流露出一丝明显的悲伤。
徐君诚只能关心地开口:“……陛下怎么了?”
赵崇昭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摆出忧郁青年的小表qíng儿:“今天先生让三郎来问我为什么不成亲。”
徐君诚脸皮抽了抽,说道:“陛下,你有话就直说吧。”这么吊着,他的心七上八下够不着岸,太难受了。
赵崇昭却还在继续绕:“先生你知道吗?以前父皇曾经怀疑过我喜欢男人。”
徐君诚眉头一跳。
这个可能xing他还真没想过,不过仔细想想还挺靠谱的?喜欢男人的话……
赵崇昭继续回忆往昔:“当时父皇还叫三郎带我去流云坊,想试探我是不是不近女色。”
徐君诚:“……”
先皇居然也会做这么不着调的事?
赵崇昭说:“当时我和三郎各找了女人带进房,而三郎就在我隔壁的房间替父皇帮我听‘动静’。回去后如实禀报给父皇听,父皇也就没再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