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埋在樱花树下的人,不痛苦吗? ”
痛苦么,也许吧……
两只眼睛同时失焦令司徒渊觉得有些不自在,一只完好的眼恢复极快,他隔着墨镜重新打量起了肩膀略显单薄的某人,“皇……昴流……”
那些记忆片段中出现的穿着一身白色和服袍子的小yīn阳师可不就是眼前这人么。
“我们来打个「赌」吧,小昴流。”
“什么赌?”
“是……当你我再次重逢之时…… ”
“对不起!风声太大了,我没有听清楚……”
即使不需要仔细整理记忆,司徒渊也已经充分意识到了,他穿成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那些错综复杂的身份简直可以构成一部狗血小说的主线梗概了。
他是青chūn学园的兼职校医?
虽然学校里有一群打网球能打出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效果的“问题”学生们,但这的确是他最正常的职业无疑。
他又是全日本第一姓氏——道明寺家的专属shòu医?
不仅跑学校里去伪装纯良的白衣使者,“樱冢星史郎”这个“jīng神分裂症患者”竟然连动物们都“不放过”……很好,非常好,shòu医执照都早早考到手了,还混到了日本首富家里去做兼职。
他还是樱冢护——用yīn阳术杀人的暗杀集团首脑?
虽然被称之为集团,但事实上成员只有樱冢星史郎自己一个……那这叫个毛线集团啊?
暗、杀,说白了就是玩yīn的杀人呗?都没个稳定的工作。
令司徒渊更加沉默无言的是所谓樱冢护的独特继承仪式——将上一代的樱冢护掌门杀死,你就是下一代樱冢护了,靠!
樱冢星史郎第一次杀的人就是他母亲,上一代樱冢护掌门,靠!
司徒渊,不……现在应该称他为樱冢星史郎了。
心中的火气“腾”地一下就爆了起来,一股穿成屎壳螂都比穿成星史郎好的感觉而生,难怪这个美男那么想宰了自己。
如果换做是自己,恨意也许会比美男更加执着,也更加qiáng烈……装成一副标准的斯文好人样接近了美男和他的姐姐,让姐弟两人都对他产生好感以后,再把人家姐姐给杀了,还弟弟给差点弄残了,险些害皇式一家子家破人亡。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一个不仅连自己母亲也杀,更连别人姐姐都不放过的丧心病狂杀人魔,他怎么就穿成了这么一个人物呢?!
樱冢星史郎的恶劣行径已经无法用单纯“流氓”和“坏人”两字来诠释了,一个黑到了骨头里的人,杀人不吐渣滓,取人xing命在他眼里就仿佛是打碎一个不起眼的玻璃杯,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甚至连点多余的qíng绪波动都没有,常人真的是无法理解啊。
黑历史太丰富,想洗白真心不容易。
星史郎抬眼迎上一直深深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守护了日本2000多年,安倍晴明的后代子孙、皇家如今的掌门人皇昴流,全日本最优秀的yīn阳师之一。
他深邃却又仿佛饱含了无数痛苦的那双眼,已经不再像记忆中那般透彻晶莹。
“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动手。”他愣神的时间虽然不长,却足以让皇昴流用纸片取走xing命了。
“高手”与“高手”过招,切忌走神溜号,否则死不瞑目。
皇昴流却始终保持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只见他突然闭了闭眼睛,没有再睁开,而是无力地倒在了星史郎的身上,沉沉睡去。
白色手套之下,六芒星的樱冢护猎物标记有短暂的发光状态,颜色就犹如他苍白的脸色。
脆弱的倔qiáng。
原来,早已中了樱冢护的幻术,原来,他一直在默默的qiáng撑,完全没让自己看出来。
被打上了猎物标记的皇昴流,不夸张的说,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樱冢星史郎”的控制之下,樱冢护就是这种方面的能力非常牛掰。
而樱冢星史郎又特别好跟人打赌,觉得皇昴流与其他猎物不同,稍微有那么一丁点意思,所以开始总欺负赌技差和运气也不佳的小皇昴流。
当然,以上都是来自于他的个人理解,很多事qíng放在虚幻遥远的二次元来看也许会觉得非常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