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驰乐和关靖泽都不是第一次到军区里面,因此都没多激动,只有佳佳好奇地到处张望。
等他们抵达关振衡休息的地方时,张妈也已经被接在那儿了,坐立不安的胡树林也在那。他满脸都是自责,反倒是张妈反过去安慰他。
见到郑驰乐一行人后胡树林马上跳了起来,嗓门洪亮无比:“乐乐,我对不住你!”
郑驰乐放佳佳下地:“你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不能怪你。”
胡树林蹲下跟佳佳道歉:“芽芽,对不起,叔叔没保护好你。”
佳佳摇摇头说:“不要紧,大树哥哥你是抓坏人的英雄!小舅舅说大树多了就会变成森林,像大树哥哥这样的人多了,我们周围也会越变越好,变成到处都是大树的好森林!”
佳佳这话说得幼稚,关振衡却赞许不已。
他看向郑驰乐:“听说芽芽最听你的话,你确实把佳佳教得很好。”
郑驰乐笑眯眯:“当然,这可是我唯一的外甥女!”
佳佳踮起脚跟在郑驰乐脸上吧唧地亲了一口:“小舅舅也是我唯一的小舅舅!”
郑驰乐刮刮她的鼻子:“这话你可别让你大舅舅听到,他可是瞧我不顺眼很久了。”
佳佳自有她的一套说辞:“小舅舅是小舅舅,大舅舅是大舅舅,我都只有一个呀!”
那理直气壮的小模样儿有趣得很,连关振衡都被她逗笑了。
关振衡见佳佳很有jīng神,提议带她到外面走走,免得早上那不愉快的遭遇影响到她。
佳佳活蹦乱跳地跟在关振衡后头参观。
没想到刚走没多远就碰到过老熟人,滕兵。
滕兵远远瞧见郑驰乐,马上跑了过来:“乐乐,你怎么在这儿?”
郑驰乐说:“过来参观一下。你呢?你怎么过来了?”滕兵是驻守在柳泉那边的,并不属于总军区这儿。
在郑驰乐面前,滕兵口上也没点遮拦:“说起来就愁啊,怀庆军区最大的头儿你知道吧?他简直是个变态的魔头啊,他下放的任务我们根本不可能完成啊,还差一点儿没达标就扣光了钱,叫我底下的兵怎么活?我怀疑肯定是那个该死的魔头把钱私吞了!我这不是来找人说说qíng吗……”
郑驰乐:“……”
关振衡:“……”
滕兵这才注意到还有其他人在:“靖泽,树林,你们都来了?哟,还有个这么俊的小女娃儿,就是你的外甥女芽芽吧!还有您肯定就是张妈了……”滕兵一个个认过去,等看到关振衡这个生面孔,他疑惑了,“这老哥很面生啊!”
关靖泽实在不忍心了,提醒道:“他是我二伯关振衡。”
滕兵惹热络地上前跟关振衡握手:“原来是关老哥,你好你好!我叫滕兵,你叫我大兵就好,不过你的名字很耳熟啊……”
郑驰乐说:“……你再好好想想。”
滕兵还真停下来思索起来。
然后他脸色唰地变了。
关振衡可不就是他口里那个“该死的魔头”吗!
这回是撞到枪口上了。
该聚头的不该聚头的都聚在了一块,郑驰乐因为佳佳出意外而整天都不安宁的心也平静下来。
他陪着佳佳绕着军区开放的区域走了一圈,佳佳终于累得睡着了。
郑驰乐抱着佳佳向关振衡道别。
关靖泽、张妈、胡树林自然也一起回去。
关振衡送他们出到大门,对郑驰乐说:“你这个朋友还成,好好打磨一下还是能顶事的。”他指的是傍晚时分就回了自己驻地的滕兵。
郑驰乐知道在军方想要往上走,顶上的帮扶是少不了的,于是立刻打蛇隨棍上地拜托关振衡:“希望您能多关照他一下。”
关振衡笑道:“他都有在总军区骂我的胆气了,还需要我关照吗?放心,他有的是机会。”
郑驰乐和关靖泽都从关振衡话里嗅出了几分不寻常。
军人的机会代表着什么?
关振衡调到怀庆本来就是一个讯号,只不过这个讯号在这边缓滞了两年多,许多人也把它给遗忘了。
苏联、南北高丽、东瀛,是哪边要出问题?
只不过这些涉及到邻国关系的事qíng都很敏感,即使是郑驰乐和关靖泽也不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