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毅面色惨白:“他不会在意!”
郑驰乐说:“不,他会在意,他对你和huáng韬都是很上心的。”
huáng毅说:“可能吗?你说可能吗?那个家伙一死他就动手了,他到底在意什么难道还不明显?你觉得他会在意我们吗?我跟huáng韬的存在就是一场笑话!”
郑驰乐不想替huáng震军辩驳,因为他明白被血脉至亲狠狠cha上一刀的感觉。
他抓住huáng毅的手说道:“你全部的人生难道就是为了‘huáng震军的儿子’这个身份而活!你的朋友对你的关心、你的部属对你的景仰和信赖,对你来说难道都没有意义?”
huáng毅说:“你什么都不懂!”
郑驰乐说:“我是不懂。”他将huáng毅的手塞进被里,替huáng毅掖好被子,“休息一下,回头见。”
huáng毅手腕还留着郑驰乐手心的余温,一时间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是药效起了作用还是真的太累,他竟然真的昏昏沉沉地入睡。
等huáng毅重新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亮,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窗边眺望着遥远的群山。
不需要看到正脸他都能认出这人是谁。
这是他的父亲huáng震军。
第230章 哥哥
huáng震军在听到郑驰乐的电话后睡意全无。
他找到了他的妻子。
huáng母见到huáng震军时很惊讶,因为他们夫妻俩单独见面的次数很少,几乎不会碰上。
huáng震军说:“阿毅出事了。”
huáng母站了起来,看着huáng震军说:“他、他出了什么事?军哥,他怎么了!”
huáng震军盯着huáng母:“你应该知道他在做什么。”
huáng母颓然往后一坐:“我……我……”
huáng震军说:“如果你没有出面,阿毅他不可能做到那种程度。你纵容他做那些事,他才会回不了头。”
huáng母低着头不说话。
huáng震军说:“我要跟他说出真相。”
huáng母猛地抬头,多年修佛得来的清静相全然消失,只剩下满脸的惊愕和恐慌。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huáng震军:“你不能那么做!那会让阿毅崩溃!”
huáng震军说:“难道你觉得阿毅现在没有崩溃?”
huáng母怔愣。
huáng震军说:“不告诉他,他连死都死得糊涂。”
死这个字刺痛了huáng母的心,她满怀希冀地看着huáng震军:“你可以最后保护他一次吗?就算让他改容换貌改名换姓也没关系……”
huáng震军说:“你知道谁一直在盯着阿毅出事的地方吗?”
huáng母一滞:“成倩?她……她是阿毅的未婚妻,那更……”
huáng震军说:“不,实际上盯着那儿的,是阿韬。”
huáng母瞪大眼。
huáng震军说:“这些年来你放养阿韬,因为他是‘错误’的产物——你每看到他一次就觉得对不起阿毅的父亲。虽然我也为那次意外懊悔过,我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忽视了阿韬,但是他这几年的表现让我感到欣慰。他是我huáng震军的儿子,一点折扣都没有打!”
huáng母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期盼:“阿韬他不会针对阿毅的……”
huáng震军说:“你要知道,阿韬他jiāo到了一群很好的朋友,还因为观鹤的关系跟侯昌言、林良生他们走得很近。他对军队的感qíng、对边关的感qíng、甚至对奉泰的感qíng,早就比对我们要深——你抚心自问,你有没有对阿韬尽过一天应尽的责任!”
huáng母被这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huáng震军说:“阿韬很幸运,他遇到了成倩,遇到了郑驰乐,遇到了很多能够把他带上正途的朋友。难道在这个时候你要硬生生毁掉他好不容易才搭造起来的价值观,要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让他包庇自己的哥哥,放弃自己的坚持?”他顿了顿,看向huáng母的目光带上了不忍,“其实早在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该阻止那一切,这一点是我的错。”
huáng母浑身一震。
她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没有办法指责huáng震军,因为……huáng毅并不是huáng震军的孩子!
当初是她以家族的助力为筹码让huáng震军当这个孩子的父亲,希望能让孩子在出生时不要遭到众人的白眼。这么多年来huáng震军也做得很好,对huáng毅的关心和爱护一直不比huáng韬少——甚至比huáng韬还多,因为相比huáng毅,huáng韬的出生更像一个错误——他们都不期待这个孩子,因为他只是他们伤心失意后的一次意外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