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世子到底是谁的子嗣,除了靖王之外,给了其生命的那个非人,印悟心里大概也有了底,这个秘密他不可能与靖王说起,也只能埋藏进自己心里。
除了身世,靖王世子的命格也是独此一份的……波澜起伏。
印悟摇摇头,隐去了眼底的复杂,目光朝那个高大男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对靖王道:“回去吧,接下来只要等世子的消息就可以了。”
靖王见他说的如此肯定,也耐下了心底的悲痛,一丁点的希翼泡在了心里最深的地方。
而另一边,铁奴直往城中过去,在那家客栈,还放着一样东西。
停了骂,铁奴抱着程璟踩着客栈里的惊叫声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将程璟放到了chuáng上,黑沉的眼睛看着程璟青白的脸,伸手过去,用指腹拭去了他脸上的血迹。
程璟的脸很平静,没有半分痛苦,是在昏睡中死去的,如果不是青白的脸色,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睡着了。
铁奴看了他半晌,转身在旁边的椅子上开始翻动包裹,里面的一些东西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到了地上,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一阵翻找后,铁奴找到了一个瓶子,他打开塞子,一阵带着辛辣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从那个人那里得到的,仅仅是一点,就抹去了他脸上的烧伤,那么他是不是也能对程璟起作用?
急病乱投药,他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铁奴坐在程璟身边,将他的上身扶起来,抱在了怀中,他是很少流泪的,也忘记了流泪的感觉,但现在却控制不了那些液体。
抱了程璟一会儿,他才退开,将程璟的嘴唇掰开,将那些药粉倒了进去,微红的粉末沾在他的舌头上,很少落进喉咙里,铁奴沉默了一下,放下程璟,去倒了一杯水过来,仰起头将水全含在了嘴中,再俯身贴上了他的唇。
程璟身上还尚有些温度,并没有完全地冷透,铁奴托着他下巴的手用力了下,粗糙的指腹在那青白的皮肤上留下了浅浅的印子。
再次退开时,铁奴就看见了那药粉的效果,程璟脸上的青白渐渐地消失了,皮肤也泛着一种富有生气的粉色,然而他还是没有醒过来,铁奴将手放在他的鼻间,又俯身贴在程璟胸膛上听了一会儿,颓败地用手盖住了脸。
没用,完全没用,只是让他不像死人了而已。
铁奴挫败地将已经空了的瓶子摔了出去。
到底要怎样才能活过来?铁奴想到了之前那个想要将程璟掳走的人,心里焦灼的温度叫他红了眼,他直觉那个人有办法能够让程璟活过来,他既然能拿出来这样药粉,那么也会有更多,只要把他那些全都夺过来……
铁奴直起身子,俯下身静静地看着程璟好一会儿,拿了另外一套衣服将他身上那件刺眼的衣服换掉,就要带他离开。
临走前,他想起了房间另一个住客,脚步一顿,绕过屏风,走到了浴桶面前,然而这些时间没回来,浴桶已经被重新清洗了,而本来好好在里面的小东西,也不见了踪影。
铁奴没看见它,也没心qíng去找它,只转身将东西带齐,就抱着程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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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兰这边,已经回到了斗母江之中,他没有足够的念真了,而人至今没有带回来,说他没用也好,说他胆怯也罢,他是暂时不想再过去了。
虽然很丢脸,但是gān不过人家,退出不是很正常的事qíng吗?鲛人之间的争偶也像这样,虽然现在是个人类将他击败。
但是焦晏对此表现出了不能退出的意思,他和焦兰坦白了。
那些想要伴侣和孩子的话,都是骗焦兰的,准确的说,他只是想要孩子,说到这个的时候,焦兰声音仍然是柔和的,“我们需要能够容纳我们的身体,和程璟生出的孩子是个最好的对象,所以你不能放弃他,必须把他夺回来。”
即使是他的哥哥,听了这样的话,焦兰也不禁不寒而栗,他虽然做过很多残忍的事qíng,但基本的善知还是存在的,他听了焦晏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要杀自己的孩子?”
焦晏停顿了一下,轻声道:“我会在和他还没有感qíng的时候下手,这样两个人不会痛苦。”
焦兰:“……但是如果是用我的身体的话,那根本就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