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将对方过长的的裙摆拂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双眼清明的快速帮对方包扎起了腿上的伤处。
见到对方专注的神色及手中的动作,偷偷撇过眼的夜鸢脸上浮露出羞怯的红霞,视线从他俊逸的眉眼,到微抿的红唇,脸上露出小女儿态的倾慕之色。
就在她面露红霞娇羞yù语时刻,对方微凉的指尖似无意般触到小腿上的肌肤,她忍不住一抖,一种陌生的电流顺着那处直窜四肢百骸,从未有过的悸动感觉霎时布满全身的每个角落,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碎的低吟。
霎时间,方清逸端着的温和面皮有些僵硬,此时帮对方包扎的手是进不得,退不得,整个人尴尬的不得了。
在刚发出声音的瞬间,夜鸢就羞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如一只被惊吓到的小动物般,脸上的表qíng又羞又慌,整个脸几乎都红成了一只煮透的大虾,那模样是恨不得随处找个fèng钻进去似的。
俩人谁也没说话,一时间车厢内潆绕着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息。
“抱……抱歉。”
良久还是方清逸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只是原本流利的嗓音也难得有些结巴,那从始至终都淡然如水的面上也染上了尴尬的薄红之色,衬着他本就晶莹如玉的肌肤,像极了颗散发着成熟香味等待采摘的水蜜桃。
许是这一幕美的太过于惊心动魄,竟让身边的夜鸢一下失了神,见她半响不说话,方清逸抬眼望来,夜鸢慌忙的敛下自己眼底的神色,泛着羞怯的声音从垂着的脑袋下缓缓传来。
“是夜鸢唐突了公子,公子莫怪。”
方清逸心中暗舒了口气,后面为对方包扎伤口的动作也是极力的避着对方的肌肤,半响在他的努力下终是将这项艰难的任务完成了。
因为突然加入队伍还是受了伤的夜鸢,以至于方清逸晚上也只能与方昼一起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夜晚的篝火印照着方清逸的面孔,火芒跳动间微微晃动,让他的面部半隐在夜色中,蒙蒙胧胧的。
“公子,山崖之上果然有一窝劫匪,而且今早的确是劫了一出游的富商,有一人也的确是坠了崖。”yīn影中方夜的声音在方清逸耳边响起。
“嗯。”方清逸阖着双眸。
方夜见此,尽职的隐于yīn影中,他不明白公子分明是怀疑那叫夜鸢的女子,却为何还要带她上路,甚至对她如此之好,连马车都让了出来。
夜鸢,夜鸢,夜鸢,夜鸢,呵……有趣!方清逸在心中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唇边不自觉又挂上了习惯xing的浅笑。
夜鸢透过窗户细微的fèng隙瞧见那不远处躺靠树木着熟睡的人,漂亮的凤目中哪里还有白天的可怜劲儿,甚至连白天无法抬动的腿,这会儿都恢复了自如,不见半分受伤之态。
扯了扯不习惯的裙摆,她的手却不自觉抚上了对方为她包扎好的小腿,想到那抹急窜而过陌生的电流及对方泛着薄红的面颊,她捂住自己跳的有些快的心脏,凤眼中茫然一闪而逝,自已这是怎么了?
笠日,因昨天的那幕尴尬太根深蒂固,俩人都难得的安静没有多话,方清逸捧着书本聚jīng会神,终于,沉默了近一早上的夜鸢坐不住了。
“不知方公子此次去内都所谓何事?”
方清逸抬眼道:“解决点生意上的小事儿。”
“方公子家里是做生意的?”夜鸢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算是吧,怎么,不像?”
夜鸢先是摇了摇头,又飞速的点了点头,有些囧迫的道:“夜鸢开始以为方公子是哪家的王候公子。”
“夜鸢姑娘现在知晓我的身份后是失望了?”方清逸拧着眉,一副伤心yù绝的模样。
夜鸢一下子就急了,立刻焦急地开口解释起来:“夜鸢没有,只是觉得方公子周身气度不凡,随意猜测,就算方公子不是王候公子,夜鸢……夜鸢也是配不上公子的,夜鸢的命都是公子救的,只能为奴为婢报答公子大恩,哪还敢肖想更多。”
噗呲——
听到这傻姑娘直白的话语,方清逸忍不住笑出了声。
夜鸢听到他的笑声,本来还泛着惊慌的脸颊立刻被羞怯所代替,将整张脸都埋进了双臂间,太,太丢人了。
瞧到她的动作,方清逸立刻止住了笑声,只是那微泛笑意的嗓音还是能听出他此时心qíng的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