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逃个婚_作者:一世华裳(37)

  云秋见他沉默,担忧问:“表哥,怎么办?”

  温祁回神:“没事。”

  云秋不信,惴惴不安地跟着他回家,见客厅里都是人,双腿一软差点要坐在地上,急忙抓住了表哥的胳膊。温祁安抚地拍两下,挣开他走上前。

  “小祈你可回来了,”三叔急忙道,“听说你和棉枫打赌了?怎么回事?”

  温祁笑着问:“消息传得这么快?”

  “哪是啊,是云家的人在信誉机构工作,我们这才知道的,”三叔道,“你们真去公证了?”

  温祁道:“去了啊,他们非说要赌。”

  “他们说赌你就赌,你傻啊!”温爷爷面沉如水地坐在沙发上,气得忍不住,站起来抓过茶几上的杯子砸了出去。

  温祁身体微顿,刹那间迟疑了一下,紧接着杯子准确地砸中头,泼了他一身水,“砰”地掉在地上碎了。

  房间顿时死寂。

  温父和三叔连忙跑向他,温爷爷也是一愣,没想到竟能砸中。温父扳着温祁的头:“别动我看看,怎么不知道躲?”

  温祁道:“没反应过来。”

  事实上是原主从没被长辈打过,他只能按他的世界观处理。

  而在他的观念里,“家人”打他,哪怕扔过来的是一把刀,他也是不能躲的。

  他看看身前的两个人,扫一眼神色僵硬的温爷爷,皱了皱眉。

  他不习惯正常的家庭。

  他是占了原主的身体,但这些人对他来说和别人其实没什么区别,不过住的时间长了,心里时而会闪过一丝陌生的感觉,让他不太适应。

  亲qíng、爱qíng、友qíng。

  凡尘间牵着人心神的这几条线,养父是非常反感的。

  人可以有qíng绪或yù望,但不能为这点可笑的东西犯蠢失控。

  所以他一直不懂那点血液怎么能有这么大的魔力,让人为了亲人如此的毫无条件、不顾一切。哪怕现在身处此地感受着他们对自己散发的善意,他也弄不明白。

  人在他的眼里向来只分为两种:有用的和没用的。

  偶尔出现一个让他感兴趣的人,往往也如走马观的花,提供一点娱乐就过去了,比如霍皓qiáng,比如还没算账的卓旺财,再比如想整哭的夏凌轩。

  温祁听着温父一连串的啰嗦,表示自己没事,道:“我上楼了。”

  “站住!”温爷爷喝道,不知是不是砸了孙子很心虚,他这次底气不太足,“事还没说清楚,上什么楼?”

  “哦。”温祁便耐心把当时在场的人都来自哪个家族从头捋一遍,说道:“那么多人看着呢,我得告诉他们温家没有孬种啊!”

  温爷爷张了张口:“这是理由么?”

  温祁道:“怎么不是理由?难道我一个大男人要当众认怂?”

  温爷爷瞪着他。

  “而且他们也没说错,如果夏凌轩真喜欢我,有没有婚约都没关系,如果他不喜欢我,我这么gān耗着,等他踢了我的那天不更颜面扫地么?”温祁顿了顿,“另外你们别太悲观啊,棉枫的水平和我差不多,我不见得会输。”

  “对对,”三叔在旁边见fèngcha针,提议道,“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大师,请他给你辅导几天?”

  温祁道:“不用,这次出事让我感悟颇深,我觉得能突破以往的风格取得胜利。”

  三叔道:“那这老师……”

  熟知qíng况的温爷爷和温父几人顿时异口同声:“请!”

  三叔道:“好,我这就联系!”

  事qíng如此便定下了。

  温祁意外被砸,温爷爷没再bào怒,家里很快风平làng静。

  妙林杯是画作比赛,三叔口中的大师已经联系上,慡快地同意了,倒不是因为和三叔关系好,而是得知棉枫请的大师是他的死对头,于是才决定辅导温祁。

  棉枫那边的动作让温家再次紧张,只有温祁一个人很淡定。

  不过他虽然决定输,但不想输得太难看,便溜达去学校,揪了一根小糙放进矿泉水里,坐在小广场的台阶上,让瓶子沐浴阳光。

  快到期末,棉枫得来上课,很快收到消息到了他这里,问道:“你在gān什么?”

  温祁道:“找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