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典伏在他怀中,觉得胸口酸酸麻麻的,说不出的难受,又想骂他,又想不出该骂什么,忍不住就张嘴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李安楚身体一颤,无法压抑似地呻吟了一声。卫小典奇怪地抬起头,道:“gān嘛,我又咬得不重,不会痛啊。”
李安楚深深地看着他,目光中有陌生而挚热的火焰跳动,卫小典突然觉得心跳有些加快,身体也随之发热起来,他gān咳了一声,故作镇定地直起身子,道:“对…对啦,张大叔给了药,还没吃药呢。”
说着便逃也似地跑到桌边,倒了满满一碗水,还不小心洒了一地,颤颤地捧过来,递到李安楚手上,又从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在掌心,托到李安楚嘴边,道:“张嘴。”
李安楚表qíng奇怪地看着他,问道:“小典,你gān什么?”
“喂你吃药啊。”
“这药不是给我吃的。”李安楚忍着笑道。
“啊?”卫小典一时愣住。
“这是保养嗓子的药,张军医见你一直在骂我,担心你嗓子受不了,给你吃的啊。”
“啊——”卫小典气得小脸皱成一团,扁扁嘴瞪住李安楚,“你怎么知道?”
李安楚觉得他这样子实在可爱的让人受不了,又把他搂回怀中,笑道:“我也是大夫啊,什么药我都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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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郑毅觉得最近军营里的怪事特别多,先是奉旨来了个嫩嫩的水样少年当主将,居然威风八面还挺称职,紧跟着一个怎么看也象贵族少爷的翩翩公子哥儿来当军医,没想到他还真吃得下军营中那份苦,羸得士兵jiāo口称赞,接着这个军医摇身一变又兼起了军师一职,在主将周围如影随形,同时自已那个原本就任xing的主将qíng绪变得十分不稳,时不时就冒火跳脚找他的麻烦,让他不禁大叹副将难为。
“郑毅——!!”这不,又来了。
气喘吁吁跑到,恭敬地行礼:“将军有何吩咐?”
“你去告诉那个叫李安楚的家伙,”卫小典咬牙切齿地道,“叫他不要在士兵cao练时到校场来,刀枪无眼,他又笨手笨脚的,被扎到了给人添麻烦。快去!”
“是!”又气喘吁吁跑到校场另一边,行个礼道:“李大夫……不,李军师,将军吩咐,请不要在士兵cao练时到校场来。”
“为什么?”李安楚温柔地露齿一笑,“做为军医,我应该随时守护有可能受伤的士兵,做为军师,我有责任了解军队训练的战力qíng况,不来校场怎么行?”
郑毅为难地思忖了一下,觉得他讲得有理,只好磨磨蹭蹭地回到校场另一头向主将回禀。卫小典当场大怒道:“我有叫你去废话吗,我说不许他来就不许他来,没有可是,没有反驳,让他立即给我从这里消失。”
郑毅刷地闪回到校场另一头,抹着冷汗道:“李军师,您就别为难末将了,请……请回营帐吧。”
李安楚体贴地拿出一块方巾帮他抹汗,带着歉意道:“那孩子吓到你了?真不好意思。”
一个yīn冷的声音响起:“两位感qíng很好嘛——”
郑毅一抬头,看见一道杀人般的目光直she向自己和李安楚拿着方巾的手,虽然很奇怪主将是以什么速度过来的,也不明白这怒气和敌意所为何来,但心中打颤的感觉却是非常真切的,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陪笑着道:“末将……末将告退……”便飞快闪人。
李安楚用宠爱的目光看着卫小典,道:“脸怎么这么红,累了吧?”
卫小典瞪了他半天,最后忍无可忍地道:“才来校场这么一会,你四次差点被飞镖打到,三次差点被刀砍到,两次差点被枪扎到,一次差点被马踩到。李安楚!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么笨的人!!”
李安楚认真地解释道:“可能以前在宫里没有飞镖,在王府中不许见刀光,在京城大街上身旁有一堆人护着,别说是马,人也靠不近,所以就显不出我的笨了。”
卫小典大叫道:“我在跟你说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