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笑的事qíng,我为什么要笑?”他淡淡的回答,也不去接他送来的花,不管他说多少次叫褚乔不要送花给他,褚乔都不听,照旧我行我素。
“我喜欢看你笑,你就当是笑给我看的好了。”褚乔低头瞅着他,脸凑到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和你不熟吧,为什么要笑给你看?”韩秋白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从肖寻和肖靖流先后以qiáng硬的姿态cha。进他的生活、主宰了他的世界之后,他就有些排斥和男人太过靠近,那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怎么不熟,我们已经共患难过一次,应该是朋友了吧?朋友之间互相笑一笑,表示欢迎和友好,还有喜欢和期待,不是很正常吗?”褚乔没有介意他突兀避开的举动,笑着说。
“……是吗?”他不是很确定的问他。
那时的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了,很多他以前认为是不正常的事qíng,都因为肖寻和肖靖流,让他觉得不正常才是正常,正常反而是不正常。
“是啊。”褚乔以更大更灿烂的笑容作为答案,用最直接的方式展示给他看。
他仿佛被感染了一样,也跟着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褚乔,是他在认识肖寻和肖靖流之后,所jiāo的第一个朋友。
……
秋冬雷则和褚乔有很大的不同,他是个看上去就很冷酷的人,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很不好相处,在林褚秋三人中,他最开始最害怕的人就是秋冬雷。
恶人恶相。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即使秋冬雷长得一点也不难看,他有着很深的五官,笔直挺拔的高大身材,英俊而硬朗,韩秋白却因为他气质上外显出来的煞气和不苟言笑的冷峻,觉得他很可怕。
秋冬雷来找韩秋白,从来不会带花,他每次来肖宅,带的都是最新出品的尖端电子产品,手机啊,笔记本电脑啊,数码照相机,数码摄相机……都是这样一些很实用的东西。
“给你。”秋冬雷把东西给他的时候,说的话也都很简明扼要,给完之后就找个地方,或者站在哪里,或者坐在哪里,就一直盯着他看。
他常常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全身高度紧张。
“你是不是怕我?”终于有一次,秋冬雷面对面坐在他面前,把话题挑明了。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
“你老是本着一张脸,都不大笑。”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没有可笑的事qíng,我为什么要笑?”
韩秋白没忍住,扑哧一声,一下子笑了出来。这话正是他对褚乔说过的,想不到秋冬雷和他在这一点上的看法倒是很相同。
就像褚乔感染了他一样,他的笑容仿佛也感染了秋冬雷,那一天,他第一次看到秋冬雷的笑容,双眼弯弯的,很和煦,笑的竟然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温柔。
那时他才觉得秋冬雷这个人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可怕。
于是秋冬雷成了他认识肖寻和肖靖流之后,所jiāo到的第二个朋友。
……
可就是这两个他好不容易重拾信心、敞开心怀所认同的朋友,和林蓝一起把他捆在饭店总统套房的大chuáng上,背叛了他。
那凌乱的一夜,是韩秋白一生最不愿意提起的一夜。
……
257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的响,四肢修长纤白的少年站在花洒下,冲去满头洗发jīng的泡沫。
“秋白……”浴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转开,长相美到天怒人怨的某人看见正在洗澡的少年luǒ。露的身体,虽然尚显羞涩,但从上到下绝对huáng金比例,尤其是诱人的luǒ。背和笔直修长的双腿,还有挺翘紧实的部位——
某人顿时眼gān喉燥,láng眼发直,连要说的话都忘了。
正在冲头的韩秋白因为水声太大,只是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伸手用清水抹了把脸,转过头来看见有人进来,先是吓了一跳,然后闭了闭眼,吸了一口气——
“肖靖流你个大色胚!偷看我洗澡!出去!”少年抄起一旁的肥皂盒、梳子、毛巾、洗发jīng等物统统丢向偷窥者。
身手灵活的大灰láng避开暗器,忙喊冤道:“不是,你误会了!我是来和你说一声,家里的醋和酱油用完了,我出去一趟买回来,今天的晚饭可能会晚一些,菜都还没有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