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那时才四岁。”某人嘴巴绷的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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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上的雾气结了又擦,擦了又结,肖靖流看了几回看不下去了,拖着韩秋白回到chuáng上,把他整个人塞进柔软的被子里面抱住。
“我们快成连体婴儿了,”韩秋白望了望天,“你今天不要回肖家处理帮务吗?天都要黑了。”
“帮务有老头子和尚莲在,用不着我cao心。我这几天的时间都是你的,只需要陪着你。”
意料之中,又是一个绵长的吻。
“我忘了问最关键的问题,”韩秋白懒洋洋的靠在肖靖流的身上,“你一开始就知道是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事?”
身后的人沉默了片刻,大掌轻柔的落在他的腰侧按摩着,力道不轻不重拿捏的刚刚好,韩秋白被他按的很舒服,蹙起的眉头渐渐松了下来,间或发出几下小小的满足轻叹,猫儿一样。
“我不知道你爱我。前世直到你死,我也不能确定你到底有没有爱上我,或者说,我不知道你爱的人是我,还是肖寻。毕竟那个时候,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上辈子没给你留下过好印象,所以决定这辈子把过去都埋藏起来,一切重新开始,我和你不讲前世,只讲今生。”
“……嗯。”
“如果不是因为褚乔他们昨天……”肖靖流说,“我本来想瞒你一辈子。”
韩秋白知道肖靖流既然这样想了,就肯定能做到。
他听见褚乔的名字也沉默了,愣愣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们……”他说了两个字就垂下头,没再继续往下说。
肖靖流安抚的吻了吻他的脸颊:“是我高估了自己。我不想因为前世的事qíng而特意避开他们,我想你也明白,有些命定的事qíng,即使避开也会碰上,与其让一些不确定的因素落在看不见的地方,不如放在眼底,反而比较安全。”
真正的qiáng者溺水后不是怕水,而是学会游泳;被蛇咬了,不是怕蛇,而是学会打蛇七寸制服蛇。
只是一味避开和退缩是没有用的,那是弱者的做法。
所谓防不胜防,该来的事qíng总会来。
有些人,有些事,避也避不开。
“我明白。”韩秋白理解的点了点头,因为他在最初遇见肖靖流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
某一点上而言,他和男人属于同一类人。
“我原以为,如果早点让他们和你认识,你们之间能够培养出亲人或者朋友之间的感qíng,也许qíng况会有不同。”
“嗯。”他也理解。如果真的能够那样,该有多好。
“可惜我也低估了你的魅力。”男人继续帮他按摩身体xué位和经络,帮他放松。
“……是他们色。yù熏心,关我什么事。”他可没想过要招惹他们。
“你不懂。”肖靖流淡淡的说,yīn了脸色,没打算往细里解释,有些话,不适合恋人听。他也不想说。他怕说了,就会想动杀念。
“我也不想懂。”他巴不得肖靖流不要说,怕听了会脏耳朵。
韩秋白从来不以为自己是香饽饽,他又不是什么稀世少有的奇珍异宝,没什么好,没什么了不起,充其量不过是身上贴了个标签,是那三个人永远不能沾惹的人,毕竟他身后站的是肖家父子,一般人谁也得罪不起。
可不管原因为何,他算被人惦记上了。
因为得不到,所以念念不忘,久了就成了执念,解不开,断不掉,入了魔障。
不是没对那三个人有过qíng,但仅止步于友qíng,多了没有。
明明是三个上等的人物,怎么就想不开呢?
他叹了叹气,把原因归结为那三个人没有找到对的人,如果找到属于他们各自的另一半,大概这结就能解开了吧。
心念一动,又想起另一件事来,不由张口问道:“肖靖流,你昨天来救我的时候,就你一个人吗?”
男人哼了一声,“什么意思?”
“你虽然身手了得,连岳云都奈何不了你。可是你一个人能同时放倒他们三个?”那三个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之辈,随便拎一个出去,二十年后都是跺一跺脚也要地动山摇震掉黑道半边天的人物。
“不能。同时放倒三个,只有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