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些失控的感觉,让傅辰很是懊恼,太大意了!
习惯,是个太可怕的名词。
他善于处理qíng绪,只是微微蹙了眉,“先松开好吗?”
“不。”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搁在傅辰肩上,死死扒着不挪地方。
那简短的拒绝,让傅辰的不适散了些,怎么没发现瑞王偶尔那么幼稚,拍了拍肩上的狗头,“是发生了什么吗?”
从对方的语气、行为、语调中察觉到邵华池的状态有一丝不太对,傅辰职业病的惯xing,对于这种qíng况他会让自己调整出最适合的状态,肌ròu微微放松,声音轻柔语速缓慢,让邵华池完全感觉到他的毫无威胁。
邵华池果然慢慢从紧绷到放松地闭上了眼,在肩头眷恋地蹭了蹭,轻声道:“就让我这么抱一会吧?”
那话语中的疲惫,与淡淡的信赖感,让傅辰的心像被浸泡过,酸酸软软的,没有再动。
等待良久,都没有被拒绝,甚至傅辰调整了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
邵华池笑的有些脆弱也有些满足。
有你,真好……
傅辰犹豫了一会,放弃般地叹了口气,才缓缓抬手握住那箍在自己胸口的手肘,身体微微向后靠着那人,安抚地轻拍。
有什么感qíng,在悄然破土而出。
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静静靠在一起。
远看就像两个互相依偎的人,影子拉得长长的,不分彼此。
看这几日邵华池兴致不高,傅辰又延后了出府的时间,尽可能多陪着邵华池,监督他用膳。直到那黑影又偷偷来见他,继续催促。
傅辰知道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单独行动了。
想着原主派人去追杀的老吕,无论老吕有没有到,按照古代的通讯传送时间来看,这群在京城的人到目前为止应该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但也有可能已经在怀疑他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场险仗。
他叫来了从教场回来的松易。
松易被引入室内,听完傅辰的要求,一脸惊愕,“您说您要我们故意放空保护,造成疏忽让您‘失踪’!?”
他是已经给傅辰找好了宅子,傅辰要搬出去的事势在必行,但他身边的守卫力量却是瑞王说什么都不会撤掉的。
你知道你这么gān,瑞王知道了会怎么样吗,把我们弄死都是轻的。
傅辰这样做也是有考量的,既然他与那李皇的人都来到京城,阿四他们一开始就认出了这张脸,那么对他们来说这张脸就是李遇,而不是傅辰。
他现在还不知道,那群人知不知道傅辰是曾经京城里的人。
这张脸‘合法’化的缘由,他还需要见到阿一阿四他们才能见招拆招,现在想的一切不过是他的猜测。
而这种时刻,他是绝对不能被对方发现瑞王在派人保护他的。
这么在乎一个幕僚,这本身能引起的怀疑就太多了,不能节外生枝。
“不行!”松易简直要被傅辰的想法给弄崩溃了,失忆和不失忆的公子都很可怕好不好,想到他先前在瑞王面前那浑然天成的单纯无辜的模样,虽然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但他宁可那装傻充愣的样子,至少可以表面糊弄啊,松易整个人都不好了。
“必须行,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清楚,京城的形势很紧张。”而且根据刚才得到的线索来看,李皇派等待五年的机会就在眼前了,连人员都已经准备齐全了,如果这个时候李遇这身份出了什么问题,那一切的计划都有可能前功尽弃,“瑞王看似位高权重,实则危机四伏。”
他的存在本就让原主的计划滞后了,现在绝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松易忽然给傅辰跪了下来,“不成,说什么我都不能让您冒险!”
“一点商量都不行?”邵华池把松易派给他,就是为了时时刻刻照顾看护,说起来松易一个副将做这种事qíng,还真是大材小用了。
“不行。”斩钉截铁。
“好,我明白了。”
傅辰看了看天色,离瑞王回来还有几个时辰,也不差这点时间了,“如果瑞王回来了,让他来我这里,我亲口与他说。”
松易狠狠松了口气,您不为难我们就好。
神仙打架,我们真的不想参与。
恰逢此时,外头杨管事一脸震惊未退去的模样,走了进来,“外头,有一位夫人,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