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换好了尿布,蔡忠拿着已经带着水渍的尿布bī得古年连连后退。
“这可是新鲜的童子尿!”蔡忠抖了抖尿布。
古年退无可退,立刻镇定了下来,露出一个邪恶的表qíng。
蔡忠立刻脑补古年是不是再心里策划着什么yīn谋,过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拎着尿布走人了。
“小年,你跟阿忠相处的很好啊。”古英笑着说。
古年愣了一下,坐回到chuáng边,用一个舒服的姿势将蔡宝宝抱在怀里,蔡宝宝脑袋搭在古年的肩膀上,然后将头左右摇摆,玩的乐呵。
“嗯。”古年轻拍着蔡宝宝的背。“妈,以后,我可能不会给你带回一个媳妇。我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古英把背挺直了,脸上都是疑惑的表qíng,她有些不大明白。“你的意思是,你要以后一个人过?”
“不,两个人过,我和蔡忠两个人过日子。”古年轻轻的说。
古英猛然间明白过来,双手捂住了嘴,掩盖住自己的哭声,一种心酸涌上心头,“告诉妈妈,为什么?”
古年收拢自己的怀抱,熟睡的蔡宝宝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爱上了。”
古英就这么带着泪珠子的看着他。“你们多久了?阿忠他也愿意?”
“嗯,他也愿意,我们不是单方面的喜欢,而是相互的吸引。”古年编造了一个完美的爱qíng在古英面前,“我们已经在一起好几年了,无论是生活上还是事业上,我们相互理解,相互尊重,共同生活。”
“会吗?会一直这样下去?”古英握住古年的手。
古年点头,“时间会证明。”
“我明白了。”古英点了点头,挤出一个笑容。“小年,带着宝宝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古年抱着蔡宝宝,反手关上了门。
太多杂乱无序的思想充斥着古英的脑海中,她捂住心口,有些心疼,她或许错过了给儿子正确引导的机会,她错过了那么久,让他越走越远。她虽然没有经常和儿子见面,但是还是有打电话过去问问最近生活怎样,顺不顺心。知道儿子开了家公司,而且越做越大,她开始担心儿子会累倒,每次古年都说没事,都很好。以前她只知道儿子住在蔡忠那里,只觉得,蔡忠是小年的叔叔,会照顾好他。她没敢问那到底是怎样一个开始,她不理解,不理解这种男人爱男人的事qíng,所以她无法告诉儿子什么样才是正常的。或许只是另一种生活方式,少数人的生活方式。她这样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只要儿子好,只要儿子好,什么都行。
但是泪水还是不断涌出,一个母亲为儿子流的泪,那么滚烫。
客厅里,蔡忠把尿布搁进洗衣机里就不管了。看见古年出来,就把蔡宝宝抱了过来。已经睡熟的蔡宝宝丝毫没有察觉包围自己的臂膀已经换了。蔡忠轻轻颠着怀抱,让宝宝睡得更香,“宝宝好笨,这都没醒。”
“这是个笨宝宝。”古年从后面轻揽着蔡忠的腰,被他给闪开了。古年的神色中闪过一丝不悦,还是在家好,想亲亲,想碰碰都方便。
蔡娟儿看蔡宝宝睡着了,就从蔡忠那里接了过来,瞪了古年一眼,刚才古年的动作她都看见了。这里人多眼杂的,他还敢那么放肆,给别人知道了这得掀起多大的天啊。
蔡民qiáng凑到他们边上,搭着蔡忠的肩膀,得意的说,“弟弟,这是我儿子。”
蔡忠听着这弟弟,分外刺耳,蔡民qiáng从来都是三儿三儿的叫他,这回估计是得瑟坏了,有了儿子什么都不愁了似的。“你儿子又怎么了?什么时候趁你不在,我给抱回我们家去,你要都不给。”
蔡民qiáng哈哈大笑,“这宝贝疙瘩,妈一个都守着就不撒手,更别说爸和蔡娟儿了。你能给抱走么。我就是摸摸也得看妈的脸色。在医院的时候你又不是没听见,说我手脏不准摸,说我这胡子没剃gān净,形象不好。”
老人家都比较迷信,村里头有这么个说法,说孩子刚下生的十天是关键期,见着好看的漂亮的人,以后长大了,那就是漂亮。见着不好看的丑的,长大了就会长歪。
蔡忠说他这不科学,说要是真这样,孩子一下生就看着护士的那张脸。这育婴室里少说得有十几个孩子,还能都跟批量生产似的,要好都好,要赖都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