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好逑_作者:发呆的樱桃子(159)

2017-08-18 发呆的樱桃子

  现在风水轮流转了,他只能看着沈伐石他们一边吃,一边jiāo换口水,自己连袋烟都没得抽。

  可能是季六尘哀怨的表qíng太过明显,季三昧蛮大方地把自己用的碗递给了他:“我这碗还没吃呢。给你。”

  这是季六尘常用的碗,上头还画着一个小小的小狗脑袋。

  季六尘很是感激地接过碗来,可想着兄长中午醉酒的事qíng,又有点担心兄长吃不好,胃被伤着了,不由推拒道:“兄长,你先吃吧。”

  季三昧无所谓地摆摆手:“没关系,我跟我师父用一个碗。”

  沈伐石:“嗯。”

  季六尘:“……”

  他觉得重生之后的兄长更加百无禁忌了,他也想不通这是好还是坏。

  ……

  两人一狗在季宅里默默分享晚餐时,隔壁的卫某人正在拼命翻chūn宫图以证明自己的取向安全无害。

  在反复的暗示下,卫源总算看到自己的小卫源硬挺挺地站了起来。

  卫源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既然证明自己还是对女人有反应的,卫源就心满意足了,他把那话儿好好伺候了一通,在势头稍软时,外头突然响起了哐哐的凿门声:“卫源哥,在家吗?”

  卫源刚想说话,就发现下头张牙舞爪倍儿jīng神地站起来了。

  下头jīng神,上头也jīng神得很,他现在满脑袋都是季六尘那一瞥时眼睛里晃dàng着的水光。

  如果稍微用力点,叫他哭出来会是什么……

  卫源伸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全当自己已经死了,连个屁都不放地趴在桌子上。

  吧嗒吧嗒敲了半天门的季六尘颇为无语。

  他看够兄长跟沈伐石的腻歪了,只是想找卫源出来散散步,偏偏碰上人不在家。

  季六尘喟叹一声,返身走去,一封信件却不慎从他的袖中掉了出来。

  他俯身捡起,珍惜地用手背扫扫沾上去的灰尘。

  那是季三昧重生后给他写的信。

  大半个月前,季宅的门被敲响,有个俊秀的青年跳进来说“这里有一封信,想来拿就和我比剑吧”的时候,季六尘心里不仅毫无波动,还以为碰上了疯子。

  但是,当瞥到信封上的笔迹时,季六尘整个人都开始发起抖来。

  他跟送信的疯子比了剑,比得乱七八糟,他甚至只记得把剑当西瓜刀平砍挥刺,为的就是尽快拿到那封信。

  那个疯子倒没有真的难为自己,和自己对砍了一会儿,就心满意足地jiāo出了信,掉头走了。

  现在想想,季六尘都觉得好笑。

  拿疯子做信使,倒是像极了沈伐石的作风。

  ……

  此时天色已晚,那个被称为“疯子”的年轻人云槐,口里叼着根糙,跟云如往一起在烛yīn城外的河堤上晒月亮。

  云槐感叹:“外头真好玩儿,可以天天比剑。昀霖特别高兴。”

  云如往躺在他身边说:“我也特别高兴。”能和你在一起。

  云槐在云如往旁边就乖巧得像个等着向父母讨零用钱的小孩儿,眼睛忽闪忽闪的:“前辈,你什么时候能跟我打一架呢?”

  云如往一脸淡然道:“你打不过我。”

  云槐一翻身,滚在了云如往身上。

  作为货真价实的七岁小孩儿,他可当真不明白这样的身体接触意味着什么:“前辈,我看不到你的根骨,也看不到你的金丹,很奇怪啊。”

  云槐的眼睛,远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但是凑近了看就能看得很清楚。

  他的一双眼睛里透着点澄澈的蓝色,一眼扫过去,能清晰地从他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云如往面不改色:“因为我比你qiáng太多,所以你看不到。”

  这个理由把云槐说服了一半。

  云如往紧跟着又说:“……不然我怎么能把你点化出来。”

  云槐又放心地把另一半心jiāo给了他,笑着趴在了云如往身上,肆意腻歪:“那个小孩子很厉害的。”

  他是在说季三昧。

  云槐永远对新鲜有趣儿的事物感兴趣,在他看来,季三昧就是一个再有趣不过的玩具。

  “他的根骨是天生的,但是生得很怪,我看到,他的根骨上有一道金印,金印颜色很淡……”云槐用手在空中比划,似乎是想描画出那个金印的轮廓,但最终还是以失败而告终:“看不清楚,我本来想多看一眼的,可那金印古怪得很,我看多了,眼睛就烧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