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罗建飞才稍得清闲。季夏心疼他:“飞哥,我给你找了这么个差事,很累吧?”
罗建飞笑了笑:“不累,就是有些琐屑,等大家都熟悉了酒店的环境,就不需要什么都找我帮忙了。今天带飞电去训练了没有?”
“去了。就在前面的糙地上训练的。还不错,飞电似乎已经适应这边的时差了。”不莱梅的气候说起来比北京要好,因为它临近大西洋,这个季节比北京还要温暖些,而且还不gān燥。
“虎子呢?”
“虎子也还可以,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伍元没怎么训练,只是带它出去走了两圈。希望明天已经全好了。”
罗建飞叹了口气:“虎子真可怜,好不容易回自己娘家吧,还水土不服了。明天我再去问问,看能不能进训练场,让飞电早点熟悉环境才好。”
季夏心里急,怎么一开口全是公事呢,能不能说点他们自己的事啊,不过要怎么才能开头呢,急得抓耳挠腮的。“那个,飞哥,你累不?洗澡睡觉吧。”
罗建飞看了一眼季夏,不由得笑出声:“好,你先去还是我先去?”
季夏磨磨蹭蹭,他能说可以一起去吗。
罗建飞说:“那你先去吧。我研究一下地图。”
季夏悄悄翻了个白眼,地图有什么好研究的,不过还是拿上衣服进浴室了。大概过了五分钟,季夏打开浴室门,探出个湿漉漉的脑袋来:“飞哥。”
“嗯?”罗建飞扭头看他。
季夏羞涩地笑了一下:“我内裤好像掉哪儿了,没带进来。”
罗建飞放下手里的地图,然后去帮季夏找内裤,chuáng上没有,地板上也没有,只好去翻他的行李袋,从里面翻出了一打内裤,除了常见的三角内裤,居然还有一条丁字裤。罗建飞不由得乐了,这孩子,居然这么闷骚。他想了想,取了那条丁字裤,用手指勾着,走到浴室门口。
浴室门是毛玻璃的推拉门,里面的人影绰约可见,但是看不实在。“季夏,内裤来了。”
季夏拉开浴室门,伸出一条胳膊来。罗建飞将那点薄薄的布料放在他手里:“是不是这个?”
季夏拿进去一看,脸上一囧,就这么一条丁字裤,居然被他翻出来了:“飞哥,我明天要去训练,不能穿这个。”
“不能穿,你带这个gān嘛?”
季夏在里面小声地说:“当然是勾引你。”
罗建飞是什么耳力,自然是一字不漏地听见了,他弯起嘴角,哗啦一声将玻璃门拉开了,正在莲蓬头下搓澡的季夏回头一看,咧嘴笑了:“飞哥,你跟我一起洗?”
罗建飞突然有种被调戏的感觉,面上有些发热,但是很镇定地说:“一起洗,节约水。”然后哗啦一声拉上浴室门,三两下将身上的衣服除下来,随手扔在角落的衣篮里,露出jīng壮结实的身体。他走到莲蓬头下:“让下,我冲个水。”
季夏身上手上都是泡沫,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罗建飞,突然坏笑:“飞哥,我帮你打沐浴露。”然后毫不客气地将手上的泡沫往罗建飞身上抹去。他的手刚一接触到罗建飞的背,就被罗建飞一把扣住,然后一个旋身,将他扣在了怀里,罗建飞眯fèng着眼睛看着季夏:“想吃哥的豆腐?”大手毫不客气地沿着季夏的背脊往下,一直摸到臀部,在滑腻的屁股上用力捏了两把。
季夏差点呻吟出声,身上的泡沫被冲到脚底,有些打滑站不稳,他连忙伸手抱住罗建飞的背。
罗建飞将季夏的身体往自己身上用力压了压,两具赤luǒ的身体在温热的水下严丝合fèng,肌肤相触的感觉真叫人每个细胞都颤抖。他低头,吻住了季夏的肩膀,吮吻了几下,在紧致的肌肤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然后沿着修长的颈脖往上,一路吻到脸上,最后覆住那张张大了大口呼吸的嘴,舌头直接从不设防的唇齿间伸进去,搅动着另一条滑软的舌头。
就ròu体上的经验,季夏要比罗建飞丰富,但是这经验也不是他的,而是之前那个家伙的。不过那家伙的经验是占绝对的主动,没有被动承受的时候,所以此刻他也不能无力地承受,他努力用记忆中的经验去回应。
罗建飞是完全没有经验,季夏是间接的经验,所以初时还因双方经验都不太足而牙齿互相磕碰,但架不住两个人都聪明绝顶,这种事上也善于总结得出窍门,很快两个人唇枪舌战便入了佳境,你来我往,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