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泰博雅轻轻笑了起来,温柔地点了点茫灰的小鼻子:“还是个孩子呢!”
“这跟是不是孩子没有关系,我是很认真的这样认为的。”茫灰极力想要说明白自己的感想。
萨尔泰博雅的笑容淡了下去,他看着茫灰的眼睛,问:“小茫……似乎很抗拒爱上别人?”
茫灰轻轻摇头:“不是抗拒!是根本不会!”
“根本……不会么?”萨尔泰博雅显出深思的神qíng:“还是因为爱得不够深?”他轻轻拍了拍茫灰的头,有些无奈地说:“小茫!你把你的心守得太严实了!暗呃极花了近三十年,守来的只是你的信任?端倪娠陪了你近三十年,陪来的只是你的认可?你是真的不懂感qíng呢?还是无qíng?”
茫灰默默低下头,盯视着地面。
是啊!他到底是不懂感qíng,还是因为被伤得太深已经无qíng了呢?对暗呃极除了感动,还有别的感qíng么?对端倪娠除了习惯和对朋友的渴望,还有别的么?他对他们到底是什么感觉,似乎自己都糊涂了。
“小茫!”萨尔泰博雅蹲下/身面对着茫灰,不让他有机会再次隐藏起自己的表qíng:“小茫一直是被动接受着他们,所以才搞不明白自己的感qíng吧?为什么小茫从来不主动呢?”他将自己的一只手,轻轻按到茫灰的心口:“小茫这里,在想些什么呢?”
茫灰慢慢抬起自己的手,按上萨尔泰博雅按在他手口的手上,低哑了声音说:“这里,什么也没有——空了!”
萨尔泰博雅专注着茫灰接近空白的表qíng,他慢慢将面前的茫灰揽进怀里,轻柔地抚着他的背,低低地说:“空了,也没有关系!小茫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把它填满。一年不够,就用一百年!一百年不够,就用一千年!暗呃极不够,还有端倪娠——还有我!”
茫灰因为沉浸于往事,思维显得有些慢,他想了一会,才突然回过神来,惊讶地看向萨尔泰博雅:“你……你……为什么?”
萨尔泰博雅对他轻轻一笑,手轻柔地抚上茫灰的眼睛,有些无奈地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这双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看进了我的心里,逃也逃不掉呢!那时候,我就想啊,我总要用自己的心,去捂化了那双眼睛里的冰,去捂热了那眼睛里的冷漠——不管让我付出什么,也是愿意的!”
茫灰按下萨尔泰博雅抚着他眼睛的手,直视着他,说:“萨尔!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你并不明白,我其实非常自私,自私到明明看着别人在拼命付出,在期望我的回应,却懒得回应的地步。这样的我……不值得任何人爱,也从没奢望过爱qíng。”
萨尔泰博雅轻轻拉了茫灰的手,按到自己心口的位置,轻笑着说:“它做的决定,我无法阻止呢!”他说着,对茫灰眨了眨眼,玩笑着试探:“那么,小茫能不能可怜可怜我,也试试爱qíng呢?”
“不……”茫灰想要拒绝,虽然他的表qíng看起来并不太坚定,却还是想要拒绝。不过,话还未说出口,却被萨尔泰博雅打断。
萨尔泰博雅的一只手指,轻按到茫灰粉嫩的唇上,摇着头说:“小茫不要急着做决定,等一百年后,再回答我,好么?这一百年,就当是对我的考验!”他冲着茫灰眨眨眼,那神态竟是说不出的俊美帅气,透着一股引人犯罪的禁yù气息。
茫灰看着这样的萨尔泰博雅,看得愰了神,竟一时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
“啊!你们还在,真是太好了!”
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息,被一个突然出现的shòu人打断。以安急急地找了过来,向着萨尔泰博雅行了一个大礼。他急切地说:“医王大人!能不能请您去看看侨尼娃?他看起来很不好!”
萨尔泰博雅收敛了脸上略有些调皮的笑容,又恢复成了那个温文尔雅的医王神态。他淡淡地问:“侨尼娃怎么了?之前看到他时,虽然看起来虚弱,但我并不觉得他的身体会有什么危险的qíng况。”
“是的,之前一直好好的。”以安焦急地说:“可是,刚刚突然就吐了,一直止不住,现在已经没有东西可吐了,却还在gān呕。”
“那么,好吧,我们去看看。”萨尔泰博雅轻柔地拉了茫灰的手,跟上已经急躁地带路的以安。走动中,他靠到茫灰耳边,悄悄说:“刚刚你一直没有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一百年——记住了!”说着,他拉着茫灰快步跟上前方的以安,不给茫灰任何拒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