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说笑了,这何人有如此能耐只手遮天?”。
胤祉面色一冷,随后笑道:“大哥说的是,过几日便是太子大婚,这宫中上下都在忙着这事”。
“三弟不急,这太子过后,想必等不久便是三弟大婚了,到时候,大哥可要去讨杯喜酒啊”。
胤祉挥手道:“我这大婚,和太子的比起来想必要逊色不少,这不,皇阿玛已经下旨在整修毓庆宫呢,我是没什么指望了,若是以后皇阿玛封个贝勒、王爷的,也乐得自在”。
“三弟过谦了,三弟饱读诗书,满腹才华,日后得到皇阿玛器重是必然的,就算日后是个王爷,那也是个身兼要职的王爷”。
说完,二人相视而笑,在这细雨蒙蒙,满载jú花的御花园中,竟让别人看了很是羡慕不已。
“太子爷?咱们这是要去哪?”。
胤礽看着远处相视而笑的二人,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回宫”。
见太子渐渐远去,胤祉方道:“这太子爷在远处看了咱们两个半晌,也不见过来,他这是在看什么?”。
胤禔佩服胤祉这双眼睛,别看小的只有一条fèng,倒是贼的很,至于胤礽?御花园就这么大,见到也不足为其。
胤祉无趣,拍腿起身:“也罢,三弟宫中还有要事,就不在这和大哥闲话家常了,大哥身子不好,早些回宫中歇着”。
“也好”。
胤祉走后,胤禔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细雨中,忘却了自己做了多久,直到秦顺来到身边说道:“爷,您坐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不如回宫吧?”。
胤禔攥紧手中的佛珠,起身对秦顺道:“回吧”。
二日后的夜里,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秦顺收好东西后,便去宁寿宫太皇太后那里取来了一本佛经,进门时,秦顺掸了掸身上的雨水:“爷,奴才将您要德佛经取来了”。
“放那吧”,胤禔继续闭目诵经。
秦顺放下诗经后,关门退了出去。
听见关门声,胤禔睁开眼睛,拿过一旁的诗经翻阅,这佛经当中所描绘的世界、所说的人,都是那么的美好,可现实呢?胤禔不由的感叹。
胤礽推门而入,就看见怔怔发呆的胤禔,无奈叹息,这胤禔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听见开门声,胤禔训斥道:“又有什么事?”。
“大哥倒是很大的火气吗?怎么?是奴才惹得大哥不痛快了吗?用不用弟弟帮大哥出了这口气?”。
胤禔讶异,他万万没想到胤礽会再这个时候来,胤禔发现,只要自己烦心的时候,胤礽都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说来也奇怪,这种心烦在见到胤礽的时候总会消失殆尽,只是,胤礽想起那日御花园中,胤礽与那宫女的做些苟且之事,胤禔就十分厌恶。
胤禔将佛经轻轻放在一旁,水波不兴道:“太子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
“大哥当真没有qíng谊,这种时候,总该说些关切之语”,胤礽手上解开衣裳扣子,将湿掉的褂子脱下丢在一旁的木椅上,双手放在嘴边呵了口热气,笑道:“最近的天儿真是yīn晴不定”。
胤禔心想,这哪里是自己的寝宫?胤礽分明没有把自己当外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欢迎他,看着一身亵衣站在地中央的胤礽,更是哭笑不得。
“大哥在看什么?”胤礽见胤禔打量着自己,便笑着继续说道:“大哥几日没见,是不是甚是想念弟弟?”。
胤礽说着,脱掉靴袜上了胤禔的软榻,将自己冷冰冰的脚塞入胤禔的腿下以其求暖。
胤禔隔着一层薄绵,可以清晰感觉到一股凉意,想必胤礽冻坏了,也不好说胤礽的不是,胤禔伸手握住腿下胤礽的脚掌说道:“天儿冷,就别到处乱跑,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qíng?”。
“想你了”胤礽说着,凑近胤禔,斜靠在胤禔的肩膀上。
胤禔冷笑一声:“这倒是新鲜,太子爷不在御花园中陪宫女赏花,倒到我这里来说这些话,就不觉着无地自容吗?”。
胤礽到不急着辩解,这件事本身就是自己做的,也无需抵赖,更何况对于胤禔知道这件事,胤礽也不想追究为何会知道,他一人独处毓庆宫,心中满满都是胤禔,终于没能忍住还是来了。
胤礽就这么安静的靠在胤禔的肩头,不言不语,脸色无比哀伤,好像受了什么委屈,胤禔纳闷,换了平日胤礽定当会极力辩解,甚至会恼羞成怒,毕竟这件事若是传到皇阿玛耳中,免不了受到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