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过去,夜幕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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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色,一个矫健的身影轻盈的落在了西苑一处偏僻的院子里,只见那人对此处似是极为熟悉,十分从容的走到位于东边的偏房,一闪身便从那半开的后窗跳了进去。
陶伯伯听到那熟悉的声响,不由愤怒的看向那突兀的出现在屋中的身影,恶声恶气的道:“张家的小子,我上一回跟你说什么来着,不是叫你——”
“不要跳窗,走正门,”只见那个突兀的出现在屋内的男子,用低沉的声音缓缓的接道,紧接着又有些无奈的耸耸肩,“我不是习惯了吗。”
“哼。”陶伯伯闷哼了一声,显然对对方敷衍的态度极为不满。
来者却是张伯行无疑,只见此时的他面色凝重,没有同陶伯伯多做调侃,顿了顿,便正色道:“我要去瓦纳斯一趟。”
陶伯伯闻言不耐烦的道:“去就去呗,每年不是都要去好几回吗。”
“这次恐怕要去很久。”
陶伯伯闻言眉头一皱:“出什么事了?
“有车队在那里被人截了货,人也死了一大半,看样子,不像是一般马贼所为。”
陶伯伯闻言一愣,带回过神来,脸上的惊慌之色一闪而过:“难道是他们?”
张伯行闻言有些忧虑的道:“我也不知道,从那边传回的密信里没有详写,还得我亲自去看看。”
“注意安全。”陶伯伯闻言关心得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张伯行闻言点点头,顿了顿又道:“苍州这边……”
“不用怕,有我在,再加上洛老头,出不了什么乱子。”只听陶伯伯立马大包大揽道。
张伯行闻言诚恳的道:“那便摆脱了。”
“你这个臭小子,还跟我还穷客气什么。”陶伯伯闻言不由气哼哼的道。
“是,小子再也不敢了。”张伯行见状连忙道,脸上有了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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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陶伯伯房里退出来,张伯行缓步走向那间还亮着的耳房。还没睡,伸手推门的他不由疑惑的想到,待看清屋内的qíng状,他不由的哑然失笑。
油灯还亮着没错,灯下的少年却是早已伏案睡去,像是知道他会到来一般,两个药瓶被规整的放在木桌上。
张伯行轻手轻脚走近屋里,待把药瓶收好后,不由得转眼看向一旁的少年,只见对方似是做了什么好梦,眉目都飞扬起来,脸上挂着有些傻气的笑。
张伯行看着他,原本沉重的心qíng一下子轻松了很多,不由自主的捏了捏对方有了些ròu的脸颊。恩,手感很不错,脑中刚转过这个念头,张伯行就猛地把手缩了回来,有些困惑的看了看自己刚刚伸出去的那只手,他不由的暗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
待回过神来,再度转眼看过去,张伯行有意避开对方的面孔,于是,少年手臂下面压得一摞宣纸引便起了他的注意,小心的从那一摞里抽出一张,却见那纸上满是字迹。
‘洛氏学规’,看着最上面的几个字,张伯行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此事的少年正好换了个姿势,手臂下压得那一摞纸都展现在他面前——居然全都是抄写好的洛氏学规。
原来是被罚了,大当家见状,心下有些微妙的幸灾乐祸的感觉,转而又有些疑惑,前几天不是还想着从商吗,难道是和卢老爷子谈崩了?
一时间没有答案,张伯行索xing翻看起这一大摞的学规抄写来,一边看一边点头,心说对方倒是很有悟xing,这一百篇字练下来,进步十分明显。
待看完全部,张伯行索xing拿起一旁的láng毫笔,就着对方整篇字的进步与不足点评了起来,待写完这些,他转眼看向一旁正在熟睡的某人,qíng绪不明的低语道:“再会了。”言罢,便飞身离开。
那张笔力雄浑,字迹狂放的‘点评’放在了一大摞学规上面,被镇纸小心的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