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影自如的在夜幕中穿行,一身黑衣让他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见这黑衣人几个漂亮的腾挪便轻巧的翻过了身前的一座高墙。敏捷的躲开一群迎面走来的侍卫后,他开始有条不紊的朝元宫的深处行进。
显然,这黑衣人对这坐宫殿十分了解,总能在最其当的时机,找到事宜的掩体,将自己的身形隐匿起来,黑暗中,即使那目光最是锐利的卫兵,也只会认为自己是眼花了,才会觉得有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
那黑衣人就是深夜入宫的张伯行,此时的他神qíng虽肃然,但身形却很是潇洒轻松,显然,在黑暗中行走,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困扰。此时的张伯行却是一边朝预定的目的地行进,一边暗自庆幸,自己事先拖卢老爷打听到了不少,关于这元宫的消息,否则,今夜,即便是功力高深如他,也是难以这般轻松自在的,
说起来,辅一进宫,他便觉出了几分不对,不过,在他的认知里,一位帝王出于安全的考虑,使出些许手段也无可厚非,不过,他还是甩脱了引路的太监,选择了对子进宫,毕竟,事qíng只有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才能再谈其他。
不多时,看着尽在眼前的目标,张伯行迅速的收起了心中的杂念,一脸谨慎的朝那里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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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德兴皇帝的寝宫之一,是德兴帝为了修道专门布置的,一阵异香扑面而来,匹练自屋顶垂下,一道厚重的帘幕遮覆盖了房屋一角,一尊天师圣像被供在最显眼的位置,偏偏德兴皇帝贪心不足,又寻了一幅老-子挂像,挂在屋子的另一面,与那圣像遥遥相对,进到屋中,自可感到一种神秘诡秘异的气氛,。
如今,这养心殿内灯火通明,德兴皇帝正在殿内焦急的转着圈,口中念念有词,摇曳的红烛将他的影子拉长,映在了那灰白的墙面上,显得分外诡异。
转了好几圈,没听到自己所要的消息,德兴皇帝的耐xing被耗尽,索xing一拍桌子,很是愤怒的尖声喝问道:“怎么还没有来!”
侍奉的小太监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闻言,立马道:“陛下稍安勿燥,现下怕是已经在路上了。”
‘啪!’德兴皇帝将手中的茶杯一抄,狠狠的掷到那小太监的脸上,yīn声道:“你这话刚刚就说过了,现在又拿来消遣朕,你莫不是活腻味了!”
那小太监应是经常遭受这样的死亡威胁,闻言,gān脆利落的跪下磕头口中告罪连连,他磕的异常凶狠,也不管头上的伤口,一会儿,便满头是血,这副样子果然让德兴皇帝冷静了几分。
“好了,别磕了!平白污了我的眼睛!”一挥手,德兴皇帝很是厌恶的道。
那小太监也没什么自nüè倾向,见xing命保住了,也从善如流的停下了动作。
败兴的看了那小太监一眼,德兴皇帝正要挥手让他退下,忽的,殿外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人有些慌乱的跑了进来。
德兴皇帝见状,刚要发作这个没规矩的,就见那小太监几步扑到德兴皇帝身前,跪下惶恐道:“人不见了!”
德兴皇帝一看,这却是自己派出去办事的心腹太监,如今听到他的话,德兴皇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疑声重复道:“人不见了?”
那心腹太监不敢怠慢,见状,连忙一五一十的道:“回陛下,奴才带人在元宫外接的他,谁知进了宫内,那人却不见了,小的在附近都找遍了……”
“混账!”不等那小太监说完,德兴皇帝便飞起一脚,将对方踹到了地上,看着那兀自慌乱不已的小太监,德兴皇帝愤恨的道:“派给你了那么多高手,一个大活人,居然能让你看丢了!”
那心腹太监察觉到了德兴皇帝眼中真实的怒意,不由的骇然叫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德兴皇帝也不理他,挥了挥手,自有下人将眼前这个办事不力的碍眼家伙处理掉。
听着那凄惨的求饶声越来越小,德兴皇帝眼中却没有多少愉悦的神色,作为一个懦弱的悲观主义者,此时他脑中不断浮现各种让他惊惧的画面,眼前突然的变故让他暗自猜测对方已经知晓了他的意图,并且想要报复,这个认知,让德兴皇帝惊恐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