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朗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想不到会出了这么个变故。半晌才喃喃出声道:“你……”
那少女见他如此,又要出言,终是被那车夫一阻,那少女似有畏色,见状不qíng不愿的缩回了车里,袁天朗的视线这才转到一旁的车夫身上,只见那车夫将头上的维帽一摘,露出了真容来。
袁天朗先是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眼前的车夫打扮的男子,赫然是那京内各方久寻不到的张伯行。
刚刚城内众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车内的男女身上,这微不足道的车夫道被忘了个gān净。
“袁大人,张大当家,”正愣神间,车内传出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来,两人的视线不由转向了那车内老者的身上,那老者见来那个人看过来,这才恭敬的道:“两位,这便谈着,苍州事态急迫,老朽就现行一步了。”
张伯行深深的看了那老者一眼,半晌才道:“拜托了。”袁天朗也道:“老爷子且先行便是。”
老者闻言,先是冲袁天朗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张伯行,郑重道:“定不服所托。”
看着马车远去,许久,张伯行才收回了视线。
“刚刚那老人家不是苍州洛家的洛老爷子吗,怎么,难道张兄还另有安排?”看着远去的马车,袁天朗略有些好奇的道。
没有理会袁天朗言语中的试探,张伯行收回视线淡声道:“不知袁公子有何见教?”
袁天朗闻言不由苦笑出声:“这中间多有误会,袁某知道张兄定时恼了在下了,不过,此番却是奉了那一位特地前来送张兄出城。”
“特地?只怕未必吧。”一扫袁天朗手中的虎符,张伯行有些冷淡的道。
袁天朗见状倒也不脑,索xing不紧不慢的把话说开:“在下不知张兄同太子殿下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在下出城时,殿下托袁某给张兄带句话,殿下说,此番他定会给你一个jiāo待。”
“哦?”张伯行面上终是露出几丝问询。
“虎符令牌在此,在下奉命调兖州军前往苍州,”袁天朗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道,言罢,他递上令牌,肃声道:“殿下还有口谕,虎符由张氏少主保管,以此征召各州军属,以解苍州危局!”
“这虎符令牌不但有权调遣兖州驻军,还有权征调各州军属,太子殿下就这么放心将令牌jiāo给我?略一挑眉,张伯行口气略有疑惑。
“殿下说了,张氏一族心系国家,此番比当以天下为先!”袁天朗一脸大义凛然道,见张伯行面色不变,这才苦笑道:“当然,殿下还令袁某随同张兄一起,带兖州军从旁协助。”
“名为协助,实则是相护牵制吧?”
“张兄知道便好。”被张伯行道出事实,袁天朗倒也应得一片坦然。
“也罢,若不是如此,我怕是也不会安心,”张伯行沉吟道:“兖州军原是你受你袁家统领,你跟着去也便宜一些。”
“张兄能如此想那便最好。”
“拿起令牌在手中掂了掂,张伯行肃声道:“既然殿下如此说,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纵马前行,袁天朗不时扫一眼张伯行的神色,见对方虽然面色凝重,但并没有太多惊慌,不由道:“张兄看起来并不怎么着急?”
张伯行反问道:“着急又有何用。?”
“张兄果然还有后手。”
看了袁天朗一眼,张伯行似有深意的道:“不论有没有后手,如今的苍州以不是多年以前的苍州,若有人还想轻易的长驱直入,来去自如,那只能是痴心妄想。”言罢,便纵马行到了前头,留下了身后一脸若有所思的袁天朗……
透过马车帘幕朝外面往,直到再也不见那挺拔的身影,高飞才略有些失落得道收回视线,扭头正看到一脸凝重的洛老爷,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好半晌才道:“洛伯伯且莫忧心,疏宇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洛淑瑶本嘟着嘴一脸不悦的窝在车内一角,闻言连忙jīng神起来,也忘了同洛老爷置气,拉着父亲的衣袖娇憨的道:“爹,什么吉人天相!”
洛老爷闻言没有说话,轻叹了一声,摸了摸洛淑瑶柔顺的长发,神色间满是暗淡。
洛淑瑶更加不安,不由扭头看向高飞,不客气的道:“喂,哥哥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