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没听说”。钱管家道。
“哦……”钱老爷失望的应了一声,便再没了声息
抬眼看了一眼自家老爷脸色,钱管家迟疑道:“但王师爷说了那岳童生是个苦主,并不是……”
“老马,你可是回来了。”却听的自家老爷高忽然声招呼出现在门口的马奎,显然并没有听见自己刚才的话。
话头被打断了钱管家有些无奈的撇撇嘴。就见那马奎满脸堆笑的来到自家老爷面前。
冲钱老爷行了个礼,马奎恭敬道:“劳烦大人惦记。”
“怎么样”。钱老爷追问道。
“按大人的吩咐,小的把那岳童生请来了。”马捕头小意道。
“好!”钱老爷兴奋的道。
“不知大人这下一步……”马奎问道。
“当然是……”钱老爷正高兴的要说什么,却似忽然想到什么一般,把话又咽了回去。有些扫兴的冲马奎道:“先关起来吧,本官累了,等明儿来了jīng神再审。”
“是”。马奎行了个礼,眼看着就要退下了。
钱管家突然cha言道:“马大人先请留步!老爷,小人这里还有事要禀。”
“还有什么事啊?”钱老爷有些不耐烦了。
“王师爷说,那岳童生本是苦主,让老爷放他先行回家”钱管家正想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就听的自家老爷怒声道:“他是苦主!?那我是什么!”
见管家还要再说什么,钱老爷摆摆手道:“这人好不容易拘来了,不拿回我的钱我是不会放的,不要再说了。”结束了这个话题,钱老爷正想转回书房,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对钱管家说:“说到放人,你一会儿告诉王子詹,那刘徐两人,问完证词就放了吧,本县可不管晚饭。”说完就进了书房,把门紧紧关上了。留□后一脸错愕的钱管家。
马奎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也冲钱管家拱拱手道:“大人吩咐的事还没办,我这就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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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看着有些yīn暗的牢房,脑子里一阵发蒙,这tm是怎么回事啊!
也难怪他爆粗口,这整件事里都透着诡异。回想事qíng的经过,那个姓马的捕头进门便问哪一个是岳童生,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岳童生指的是自己。对方也没追究自己慢半拍的反应。而是很有礼貌的说县太爷有请,耐心的等自己换完衣服后,然后恭敬地在前面带路,那态度让高飞一路上都在猜测,是不是县太爷大宴群儒,要请自己吃个饭。
在高飞的满腹疑窦中他们到了县衙,那个马捕头笑容满面的对自己说“他要去请示一下”没想到请示回来的结果就是,他在马捕头的狞笑中被几个衙役扔进了牢里。这前后态度变化之大,让高飞困惑不已。
其实那马奎前后的态度不一倒也不奇怪,他惯于看人下单,高飞有‘童生’的名头,是个有些身份的人,县太爷的态度又晦暗不明,马奎起先当然不会像对刘徐二人那样粗bào失礼的对他。但后来钱大人明确表示要治这个童生的罪了,马捕头自然也不介意再踏上一只脚,给大人卖个好。
高飞体会不到马捕头复杂的心里活动,但经过最初的惊慌失措,他也冷静了下来,心道 “我上辈子倒腾假古董的时候,没吃上牢饭;这辈子还没犯事呢,倒先被逮起来了,果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因果循环报应不慡啊。”
自嘲了一番,高飞重又打起jīng神来,该来的总归要来,他不介意先来个苦中作乐。打量着整间牢房,心道,“难得来一回,我可得好好看看。”
整座监狱呈“回”字形,四个方向的墙面被隔成一个个小间,自己所在的是东南方向的一间,位置比较偏,牢中也没有其他狱友。
与他这边的安静不同,西北方向的牢房却是非常的热闹,喧哗声、吵闹声、夹杂着一阵阵污言碎语,伴随着衙役的怒声呵斥,各种声音不断的冲击着高飞的耳膜,让他好奇的想一看究竟。但牢门前的柱子太过碍事,他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