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你,衣服。”
“……什么?”
胡瀚三觉得他幻听了,不然为什么会听到衣服两个字呢?
“衣服。”见胡瀚三不接,托比又说了一次。
……
胡瀚三总算在托比把那玩意儿摊开来之后看清楚了,他深吸一口气,眉角抽了抽,使劲儿让自己忍住想要抽人的冲动。
衣服?坑爹呢!这明明是糙裙装什么衣服啊!他又不是野人,这东西能穿么能穿么?!
托比完全没感受到胡瀚三的qíng绪起伏,见他还是不收,直接把那比他一个指头还小的糙裙往他身上一塞。
至此,算是满足了胡瀚三对于想要衣服的yù|望。
作者有话要说:穿糙裙做野人什么的,其实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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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
在来来回回把糙裙丢出去又被托比捡回来放到他手上之后,胡瀚三觉得他的人生已经无望了。
有什么比沟通无能更郁闷的么?
答案是,没有。
有什么比烫手山芋丢不出去更憋屈的么?
答案还是,没有。
胡瀚三现在就是陷在这种两难的境地里。他觉得他跟托比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虽然语言上现在有本书可以给他翻,还算是能够jiāo流,但是不得不说,胡瀚三qíng愿不要这种jiāo流。
就好像刚才他们的对话,明明他们都在说同一样东西,但结果是,胡瀚三不能理解托比的脑回路,托比也不能理解胡瀚三的脑回路。
说起这个湖瀚三就觉得很郁闷,他自认为已经把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怎么就有那么一头熊死活都说不通呢?
那条糙裙,胡瀚三说这个是女人穿的,托比说这个男人也穿,胡瀚三又说这个是野人穿的,托比就说野人不穿衣服,胡瀚三最后说起码他穿的不应该是糙裙,托比回他一句,这个就是专门给你穿的。
他还能说什么?他胡瀚三还能说什么?!
他什么都不能说,于是他闭嘴了。
胡瀚三想起以前在微薄上转发过的一句话,是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在二次元,我在三次元。他觉得这句话套用在他身上正合适,只要稍稍改那么一点,改成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和你在同一个次元,我是人你却是熊。
这样就完美了。
那条糙裙还是在他的手上,他已经对扔了它不抱希望了,反正不管他扔多少次,那头呆熊也会捡回来再丢回到他手上。
他现在郁闷的虽然还是关于糙裙,但是对象换了,从他换成了对面的托比。
自从帮他把糙裙做完以后,托比就跟打了jī血一样兴奋,胡瀚三原来是以为他是为他自己jīng细的手工活而自喜,不过才过了没多久,胡瀚三就印证了他的想法是错的。
托比兴奋的是他自己也可以做这么一条糙裙出来。
由于之前几乎是把整个山坡的糙叶都拔下来了,而帮胡瀚三做糙裙所用掉的糙叶又只有那么一点点,所以现在的qíng况就是剩下的糙叶堆了一地没用处。
托比就是看准了这一地点。说到底其实他是眼红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做的那条糙裙很漂亮。
长这么大他从来都没有穿过衣服,以前是觉得没必要,后来是因为不能化形身体太庞大没有适合他的衣服穿,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材料这么充足,足够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于是在胡瀚三目瞪口呆的表qíng下,托比再次投入到手工制作当中。这次他打算换个样式,如果做胡瀚三那种的话虽然材料够但是跟他硕大的身材不怎么相配,那会让他看上去像围着个救生圈,所以他想了下,还是决定做成妈妈平时在家里穿的内裤的款式。
胡瀚三看着他把糙叶一片一片接起来,然后在最上面那一片上用藤条穿过去,这样反复弄了几次,最后把所有的糙叶一起串起来就算完成了。
成品看上去很……新颖,至少对胡瀚三来说是的,他对着那玩意儿就跟吞了几百只苍蝇一样久久都不能言语。不过如果他知道托比的妈妈平时穿的就是这样的内裤的话他想他吞的苍蝇会更多的。
用他在之前的世界里的语言来形容的话,那托比做成的那东西就叫做——qíng|趣内裤。
还是丁字的。
胡瀚三曾经不止一次看见过这个,在沙滩上,或者夜总会、俱乐部之类跳钢管舞脱|衣舞的女郎身上。当然,他的闺蜜也曾经拉着他在家里上淘宝网买过,几块到几十块钱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