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胡瀚三一惊,愣愣地把头抬起来,他把视线对向了正悠闲地坐在dòng口甩尾巴的肥肥肥。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艰难地吞了口口水,胡瀚三瞪大眼睛结巴地问。
肥肥肥停下甩尾巴的动作,眼珠子转了两下之后迟疑不定地开口:“嗯……好像是你第一次醒来的时候。”
……
那他不就是旁观了他被爆jú的整个过程?!
胡瀚三觉得他应该去死一死。当然,他会记得拉上那个罪魁祸首的。
“你回来了怎么不出声?”
那样子说不定他就可以不用被人惦记屁|股了啊!
“因为我看你们好像很忙的样子。”
……
他错了,他应该连着肥肥肥一起去死的。
闷闷地把脸埋进手掌中,胡瀚三觉得他应该掉几滴眼泪来纪念一下他被夺走的贞cao。
正在睡梦里的托比突然咕哝着翻了个身,胡瀚三被他的动作弄得紧张了一把,在看到他并没有转醒的迹象之后才放松地呼出一口气。
“你知道他是谁么?怎么会在这里?托比去哪里了?”
人清醒了脑子也就活动开了,对躺在地上的男人投去一个嫌恶的眼神,胡瀚三向肥肥肥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肥肥肥一愣,疑惑地望着他。
胡瀚三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母语。
绕着舌头把刚才的问句翻译成这里的语言,胡瀚三再次问出声。
肥肥肥被他蹩脚的发音弄得云里雾里,在听了好几遍之后才听懂胡瀚三问的到底是什么。抛过去一个你不是吧的眼神,肥肥肥只用了一句话就概括了胡瀚三那一连串的提问。
“他就是托比啊。”
……
脑袋被门夹被驴踢是什么感觉?如果说以前胡瀚三还会恶狠狠地嘲笑说这句话的人的话,那么他现在自己就体会到了。
他现在就很想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看看里面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安上了什么语言障碍综合症。不然为什么肥肥肥的话他都听不懂呢?
什么叫做他就是托比?胡瀚三很想用哈哈哈仰天大笑三声来表示他对这句话的不认同。
当他是白痴么?托比明明是只熊怎么可能一转眼就变成人了?他以为他是白娘子么?随便绕着石山转几圈就能从野shòu变帅哥了?
猝了一口,于是胡瀚三真的笑了。
不过他的笑声在看到肥肥肥变身成一个粉红头发,脸上还有两点雀斑的小男孩时戛然而止。
维持着嘴角向两边咧开的角度,胡瀚三眼前一昏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胡瀚三在心里对自己默念。
肥肥肥似乎对吓到胡瀚三很满意,嘴唇翘起,他哼着愉悦的曲调走到胡瀚三身边。
“喂,别装死了,我知道你还醒着。”
手指戳在胡瀚三的肚子上,肥肥肥伏在他耳边chuī气。
胡瀚三被他的动作吓得浑身一抖,眼睛心不甘qíng不愿地眯起一条fèng。
“你是肥肥肥?”似是不敢相信眼睛所见的,胡瀚三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你真是肥肥肥?”
肥肥肥好心qíng地点头,扶着他坐起来:“我真是肥肥肥。”
沉默。
还是沉默。
胡瀚三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虽然自从来了这个完全不知道哪里是哪里的丛林之后他遇见很多匪夷所思的事qíng,但是今天,他的承受底线又再一次被刷新。
无人的丛林算什么?跟他等高的蛋算什么?二十多米高的北极熊算什么?会咬人小弟弟的鱼算什么?会说话的熊跟猪算什么?
跟会变身的生物相比,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不断在心里默念着这是真的这是真的这些都是真的,胡瀚三突然发现也许他都可以去当催眠大师了。
肥肥肥见胡瀚三愣在那里不说话以为他被刺激得过了头,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肥肥肥担心道:“喂,你没事吧?”
胡瀚三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只是刚开始有些接受不能。”
“那现在呢?”肥肥肥追问。
胡瀚三叹息道:“现在?不接受也只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