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áng神大人,郝连大哥和雷貄大哥的随侍都有一人没有上船。”
库克扎说完没得到回答,偷眼看去,只见苍岚一声不吭望着窗外出神,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半晌,才心不在焉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若是以往,库克扎少不了要磨唧一番,这次却是乖乖放轻了手脚溜了出去。
郝连昱牙走进黑漆漆的房间看到的也是同样的景象,本以为早已躺下的人居然还在敞开的窗户面前,甚至连他进来都没有理会一下。
“你还不睡觉在看什么。”一丝躁闷很快涌上心头,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嘲讽:
“你是在担心你那一万jīng兵还是那个忠心耿耿的qíng人?”
苍岚终于调转目光看了过来,逆着月光,一张脸在yīn影中看不出任何笑意,
“……郝连大人这么喜欢吃醋,以前到底是怎么风流起来的?”
郝连昱牙的瞳孔迅速收缩的一下,
“生气了?真是护得紧,这么宝贝,又何必叫他去冒险。”说这话时,郝连昱牙表qíng古怪之极,好像有几分愉悦却又像是很忿恨。
“我倒是也很奇怪你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的。”
淡淡道,苍岚已经扭转头,明显心qíng不佳到一句话都不想再多说。
船队已经到了远海,除了偶尔会有浮冰擦过船身,实际上从这里根本不可能看到任何端倪,远处似乎有什么声响,他可以确定是自己想多了,但却挥不去心头的不安。
深浅jiāo错的海沟让海峡间的海流极其混乱,有时候越浅的海域反而是海涌最激烈的危险地带,而苍岚选择的路线显然就在海深最浅的路线上,否则就算在铺在海面的稻糙棉革浸入再多淡水,它也不可能这么容易结冰。
熠岩不用看也可以知道开裂的冰面在暗流的冲击下以极快的速度追逐着奔马的蹄印,如同死神张开的大口想要吞噬掉奔驰的骑兵。
就在熠岩清楚听到清脆碎裂声的同时,跑前半个马身的士兵突然马失前蹄栽了下去,一条尺宽的裂fèng赫然出现在前方。没有时间想,熠岩顺手抓住那士兵后背的衣服,一夹马肚跃了过去。骏马载着两人迅速把裂fèng抛在后面,但只过了片刻,两个人的重量就已经超过奔驰很久的战马负荷,背后冰裂的冰面越来越近,每一次崩裂的声音都可以让被追逐的人神经断裂一根。
“抓紧!”
在裂痕再一次蔓延到马蹄下的时候,熠岩一边不出声提醒已经紧张到四肢僵硬的士兵,一边狠狠地抽向马臀。几乎在同一瞬间,他也想起苍岚的对他只胜不败的期望,他要不要舍弃这个士兵,哪怕只为争一点点平安归去的机会?
然而这个念头只来得在他脑中一转,还没来得及说服自己,熠岩身体向下一沉——
“熠岩将军!”
马嘶声和的惊叫一起混在一起,这一次,熠岩的坐骑没能跳过紧追着他们的fèng隙。失去平衡的战马把他重重地摔下来,顷刻,冰冷的海水就淹没了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非要激怒我?”
苍岚语气冷硬,眼睛下淡淡的青色更让他看起来郁怒之极。
这几天寒冷的天气让他整天昏昏yù睡却又越来越难以入眠,何况他本就压抑不住的心浮气躁。偏偏郝连昱牙一有机会就会想对他用qiáng,甚至比以前有过之无不及,每次体格相当的两人最后都在ròu搏中吃了不少苦头,身体的恢复能力本不算好的他已经被弄得到处都是印记。
郝连昱牙这个时候反倒平静得出奇,挣了两下感到苍岚的压制完全不留余力后索xing不再动了,
“我有什么必要激怒你?你看不出来我只是想上你而已?”
苍岚冷冰冰的脸完全看不到平时的笑,又一次在睡眠中被袭击以后,勉qiáng维持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你是脑袋都长在下半身了吗,能不能得手也判断不了?”
“可能是吧,越是难得手的我越想尝尝看,到底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
危险的冰焰在眼底跳动着,嘴里的铁锈味进一步催化了苍岚的烦躁,抿了下被郝连昱牙咬破的唇,掩不住的戾气。
“没什么不同,你可以去找别人尝试。”
郝连昱牙盯了他片刻,笑了,他冷笑道:
“那把你那个主动坐在男人身上的qíng人给我试下如何,比起带兵打仗他应该更拿手这个,被别的男人上,他是不是也那么迫不及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