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怕我完事就走人吗?特地回来陪你,不表示下感动?”
“给我滚远点!”
一听就知道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苍岚显然是毫不在意,悠然道:
“这是我房间。”
“你……”郝连昱牙终于转回来头,一脸狠戾;“你信不信我还会趁你睡着的时候动手?”
“你还有那力气的话。”
说完就着郝连昱牙身前空出的位置,苍岚翻身睡了下来,也不管身后人咬牙瞪眼,半晌,才听一声冷笑道:
“堂堂的熠亲王被人烙上所有物的标记,倒也别有一番风qíng。”
这种毋庸置疑想狠踩自己痛处的口气倒让苍岚有些想笑,所以他没吭声,只是勾了下嘴角表示听到,
“要不要我帮你把它消除了,把后背的皮肤整个切下来。”
苍岚挑了下眉毛,郝连昱牙又道,
“或者再用一个更大的印记盖住它,比如说我的奴隶烙印怎么样?”
“你想给我烙印?”
gān脆闭上眼睛,苍岚漫不经心随口应道,任郝连昱牙的手在背后的烙痕上游移。
“不这样的话,你一辈子都得背着这个标记。”
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郝连昱牙目光已经不知不觉地牢牢锁在那个伤痕上。他很清楚苍岚虽然不是特别反感身上有什么痕迹,但也不会喜欢被人为所yù为,不过他现在却有把挑衅的话变成现实的冲动,那个烙印他真的看着很碍眼:
“怎么样?至少我的烙印可以说明你是我的私有物,比这个人人都可以使唤的标志好多了。”
闷笑了两声,苍岚翻了个身,似笑非笑地半撑起身体,被子滑到腰际,
“好啊,你想烙在哪里都行”微分双腿,连最隐私的部位都若隐若现的诱惑姿势,“只要你有这个机会。”
一瞬间郝连昱牙男xing的本能就又有了反应,当然知道这不过是某人用更恶劣的挑衅来回应他,但他偏偏还是会中招。
“这是个陷阱,让他们后队作前,立刻后撤。”
一字字从容有力,说话的人金色的头发根根扬起,整个人如同一头雄狮,正是商羽。
听到京国的号角响起的时候,青岭也发现商羽的后路已经被两队骑兵切断——敌人分明是早有准备!
“仁王殿下!是军师的撤军暗号!我们……”
“等等,和约好的不一样,他被截住了。”
就在青岭和属下将领说话这片刻,两军已经短兵相接。
晖国的骑兵轮流冲击着京军的两侧,从远处只能看见两支骑兵划出一个又一个弧线,夕阳拉出的黑影中,闪烁的刀光带起的也分不清是残肢还是人头,随着战斗的呐喊渐渐变成挣扎的嘶号,京军的骑兵队越战越少,很快被围在中央。
“仁王殿下……我们……”
“传令全军前进,前去接应商军师。”青岭命令出口的瞬间感到自己的声音在隐隐发颤,那是战场余生的烙印——恐惧,对死亡更是对失败的恐惧。
面前的士兵一个个被屠戮,在绝望中被死亡bī迫追赶,那样的记忆他连想都不愿意再想起!……即使如此!即使明知前面有埋伏,明知会搭上半数甚至是全部士兵的xing命,他还是得去救商羽。
就同商家需要仁王这颗棋子,商羽这一张牌他也输不起,哪怕xing命相搏……他不能让自己被那个转身离去的背影抛离得更远。
队伍很容易就合拢一处,但晖军不断出现的阵列黑压压一片,看起来早已超出一万。
混乱中,商羽已经来到跟前,座下的战马人立而起,头脸上满是斑驳的血迹,看了青岭一会,纵声笑道:“如果能活着回去,这次救援之qíng商羽绝不会忘记。”
“这种话突出重围再说也不迟。”青岭也是笑了,却是无半分笑意,紧张和恐惧已经僵硬了他的神经。
“说的也是,过来容易出去难,”商羽又是一笑,昂首道,“不过大丈夫岂可畏首畏尾,放手一搏就是!”
“……商军师没做将军真是可惜。”
四面楚歌的关头还能谈笑自如的人恐怕没几个,青岭有些佩服商羽的气魄的同时,却是想起也是这般临危不惧的银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