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我伤心,我头上可是你伤的,昊哲竟打算视而不见吗?”
“臣愿领罪……”显然是担心他又提出什么无理要求,沈昊哲这‘领罪’二字说得极轻,无奈又含糊。
这样一来,旁人自然听不清两人说话,只道两人轻声细语、耳鬓厮磨,关系真如传言一般,忙都低头,装作不见。
刑夜还好,大将军府上的侍卫一色在地上找蚂蚁,沈昊哲哪还能看不出不妥,偏又不能分辩,可真是哑巴吃huáng连。
脸色变了又变,沈昊哲凝气一口气,刚要开口令人都退下,突然扫到门前一个熟悉的人影——
“昊瑾……?”
沈昊哲的声音传入耳朵,苍岚看向将军府门前,那个纤弱的青年一脸震惊地望过来,正是沈昊瑾。
“王爷!大将军!可见着你们了!”
说话的人当然不是会沈昊瑾,在旁人一步上前,跟两人见了礼,那欢喜的声音听来也是耳熟,不是何敬还会是谁,
“何将军?你怎么……”
沈昊哲皱眉,还没问完,何敬已经答道,
“属下进京述职,顺便送二公子回家。”说着又小声嘀咕道,“哪知大将军府上的人全都换了,竟不让我们进……”
声音虽小,沈昊哲也听在耳中,飞快看了苍岚一眼。最近苍岚总在他府上进出,所以他严令不准放外人进府,不过这个理由自不能说,只是点点头,又看着沈昊瑾道,
“我前几日才接到你在长州送来的书信,本想过些时日再接你进京……”一丝愧色闪过沈昊哲脸上,他犹豫了一下,道,“爹娘可还好?你在信中不曾提及……”
沈昊瑾却仍是直愣愣地看着两人,见到那个可恨之极的人和敬重的兄长同进同出,亲昵地谈笑晏晏,简直不低于平地惊雷!
他没反应,何敬自以为那是身有残疾,不能言语,代为答道,
“大将军,你刚一离开长州,二公子就到了,听说你在改做了京官,又回京来寻……”
沈昊哲却察觉到胞弟的异样,随即醒悟到苍岚还搭在自己肩上,心头一跳,忙挥开苍岚,退开一步。做完,又觉得自己的方才的举动太着痕迹,抬眼果见苍岚神色古怪地缓缓放下手,心中更乱,qiáng自镇定地对沈昊瑾道,
“昊瑾,还不过来见过陛下。”
沈昊瑾终于茫然地上前两步,拜了下去,何敬这才后知后觉地咧嘴跪下,
“陛下……陛下恕罪,微臣刚才一时糊涂,搞错了称呼……”
“无妨,”示意两人起身,苍岚转身上了马车,“你们很久不见,朕就不搅你们相聚了。”
沈昊哲终没再去看苍岚脸色,只听苍岚淡淡下令道,
“去朕的离宫。”
适才的尴尬连同亲近都随着这一声消散一般,礼敬而疏离,但君臣之道,本该如此,若超过那条界限,便是变了本质。
沈昊哲目送马车起动,和调转马头的刑夜视线一碰,彼此都在对方眼中发现一些心照不宣的东西。
就像沈昊哲所说,现在苍岚是君,而熠岩是臣。
只不过,苍岚没有要遵守为君之道的意思,而熠岩也不甚明了中原为人臣的诸多规矩。
“我已经拟旨拜你为大将军,领兵讨伐浩轩广安。”
所以苍岚对熠岩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在朝堂之上,而是在熠岩身上。
当然这种qíng形之下,苍岚的行为当然不止不庄重,还很恶劣地扼住对方的□,“出发之前你可要好好安慰我……”
因得不到舒缓的yù望而微蹙,熠岩胸膛急剧起伏着,下意识地想向后缩,却又忍住。苍岚轻笑,低头在微张的双唇上流连,引得男人的喘息含糊而破碎,
“没有我的许可绝对不能先出来了。”
捏住火热的手指轻佻地搓动了一下,身下的人一颤,□的顶端立刻泌出□来。
“岚殿下……”
双眼迷离中充满了眷恋,熠岩哑着嗓子低吟出声,似叹息又似祈求。
“这样看着我最好分时候……”
那qíng动的顺从姿态差点让苍岚失控,伸手盖住熠岩的蓝眼,将yù望整个推入对方体内,他竭力控制着自己想要疯狂索取对方的冲动。熠岩出征在即,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放纵造成对方身体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