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了解赫连昱牙不喜欢任何人接近苍岚的理由。
如果付出的代价是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他宁愿他不曾将谁放在心上,永远都是那个挥洒张扬、俾睨天下的君王。
“主上……”
刑夜担心的声音传进耳朵,苍岚听到了,却没有反应。
就像从刚刚攀上的顶峰跌下,或者脚下的地面迅速崩塌,他竭力摆脱那种无力又窒息的感觉,
半晌,终于松开抓住对方手腕的手,笑着揉了揉对方的额前的头发,然后缓缓朝着熠岩走去。
一众护卫见状,犹豫了下,只得让在一旁,小心地盯着熠岩。
熠岩疑惑地注视着苍岚的一举一动,见皇帝走到面前,做了个附耳过来的手势。许是那微笑恍如相识,他竟鬼使神差地放松警惕,微微俯身。
哪知这一低头,被对方伸手扣住后脑,熠岩大惊,
“你……!”
正要反击,却被对方落在唇上的吻凝住了动作。
突如其来的吻比看起来要温柔得多,试探着滑过唇线辗转轻吮。
熠岩不觉失神,直到头上传来一阵抽痛,他才猛地惊醒,恼怒之下,揪住男人的衣领,将剑架在对方脖子上,喝道,
“你做什么?!”
“主上!”
伴着刑夜的惊呼,护卫们刚想上前,就被苍岚的抬手止住。
“……熠岩……”
苍岚说了句什么,含糊的音节低不可闻,没等熠岩听清,他又轻笑道,
“你如今过得可好?”
锋利的刀刃贴着皮肤,他嘴角噙着笑意反而柔和了许多。
“什么意思……?”
晅国的皇帝难道有什么毛病?对萍水相逢的人做出这样的举动,还是说他和他要找的人同名不说,还那么像?
看出对方没有轻慢之意,熠岩脑中转念间,又是奇异的感觉浮上心头,他皱紧了眉,两点野shòu般的幽蓝却慢慢趋于平静,
“除了被你认错,我没什么不好。”
银发男人闻言怔了怔,垂下了视线,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又一次出乎他意料地抬眼笑道,
“那就好,带上你的同伴回去吧。”
不止是熠岩,在场的人全都一愣,被抓住的几个俘虏更是下巴都快掉下来。
这是唱的哪一出?
是承认自己认错人还是yù擒故纵?
“主上,”
刑夜最先回过神来,难得地出声劝阻道,
“他们已知主上的身份,若是传开去,太过危险。”
“无妨。”
随着泽塔玛尔的逃走,这个消息绝对是无法保密的。
这句话苍岚并没有说出来,他抽身退开,冲着仍围着熠岩打转的芬里尔道,
“芬里尔,回来,他应该也不认识你的。”
白láng王仿若真的能听懂苍岚说什么,转头望了他一眼,又恋恋不舍地嗅了嗅熠岩的手,见对方不为所动,只是用诧异合不解的眼神观察着它,只得不甘不愿地低呜了声,拖着尾巴回到苍岚身边。
另一边的几个俘虏也见机得快,一被护卫放开,立刻想起小命要紧,已有人边退边咋着胆子道,
“熠岩,我们走,门主还在等人复命,休与他们啰嗦。”
在几人的催促下,熠岩不能不抛下各种疑团,待确定同伴安全离开,也跟了上去。
即将拐入巷道另一边时,又不禁回头。
白色的人影清晰可见,对方正看过来,目光深驻,那眼神令熠岩有种折回的冲动,他顿时头疼yù裂,忙甩了甩头,飞快离去。
京国王城
夜夜笙歌的皇宫今晚居然没有京王最爱宴会。不过这可不是说京王放弃享受,相反,他正在尽qíng放纵自己的玩乐。
只不过这点隐秘的乐子不宜被太多人知道。
寝宫的大chuáng上,京王叶乾忘qíng地进入着身下青年,肥硕的身体撞击着对方,‘啪啪’声响不绝,眼睛却紧盯着chuáng边另一个青年,喷着粗气道,
“把腿张开点,让孤看清楚!不然孤可要叫人来帮你弄了!”
“王上,有奴还不够吗?”
听到叶乾急不可耐的吼叫,爬在chuáng上的寥落雪嗲声抗议,有意扭动腰肢。
叶乾马上抖了抖,全身绷紧,口中骂着‘妖jīng、骚货’,然后软了下去,压在寥落雪身上。过了好一会,方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冲旁边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