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用去想也不错。
苍岚远远依在在殿堂门口,熠岩的衣服他穿起来很宽松,也因此显得格外随意与慵懒。森林gān净的空气和冬天午后的阳光是他自有记忆起就不曾留意的东西,远离了争斗与yīn谋,甚至觉得可以就这样下去……如果没有人在一边聒噪不休的话:
“库克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再跟我说话,好吗?”
这段时间苍岚记得的几个词,不可避免的有库克扎的名字。
库克扎当然也不知道苍岚在说什么,不过自己的名字和那个笑里的威胁还是明白的,他只好缩了一下,暂时转移目标:
“芬里尔,你的毛是不是长长了一点啊?看起来胖了一圈……”
可惜这只骄傲的动物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他的努力不理不睬,前爪一伸,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有时候库克扎真的很怀疑所谓听懂人言只是人类一相qíng愿的猜测: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话啊……大祭师还说你昨天是在通知我们……”
“láng王的警告让我们发觉到森林有入侵者。”老人眼睛眯fèng了起来,不知何时已经把熠岩瞬间的错愕看进眼里:“族长不是láng王最好的朋友吗?昨夜群láng的长嗥竟没有听到?”
熠岩脸上不易察觉地一红,gān脆闭紧了嘴巴,大祭师的目光却移向门口的人影:“难道是因为你带进来的那个异族人吗?他让你听不到森林的声音了,我的族长。”
“岚殿下……”
“他并不是我们的殿下,族长,能让我们俯首的只有无上的神láng,不管他在其他人面前如何尊贵,他都只是异族,难道你忘记了他们是如何践踏我们的森林、抢夺我们的宝藏、杀害我们的手足?”大祭师对待做错事的儿子一般慈祥而痛惜,熠岩脸色微变,却还是寸步不让的坚定:
“岚殿下他不是其他的异族人,他是神láng的化身。”
他不认为自己想法有错,在他最绝望的时候,苍岚的出现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就像他从未曾忘记láng裔一族都深信不疑的神láng传说,他们的祖先被世人无端的敌视,在最危难的时候,银白的神láng现身了,带领先族进入了这片土地,并且从此庇护着这里,它的力量让任何外族都不能入侵。
只可惜这些他永远无法让别人了解,大祭师当然也不能,老人口气更加严厉:
“你为何要袒护他,族长,异族是不被允许进入绿海的,他必须要接受神láng的审判……”
“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岚殿下,就算是大祭师你……!”熠岩眼中猝然跳动着蓝焰,把在场人都吓了一跳,虽然立刻被一个声音熄灭了,苍岚走进来的时候自然到没有人想起要阻止他闯进部族的会议:
“怎么了?熠岩?”
“异族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叫浩轩苍岚,”苍岚有些无谓地回头,却是无可挑剔的完美风度,似乎一点也不吃惊这个看起来很jīng明的老人会说中原话: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不能进来。请恕我无礼。”略一欠身,又向熠岩低笑道:“什么事让你这么激动。”
熠岩还没整理好该如何回答,大祭师代替了他说话:
“我们正在商议如何处置闯进森林的异族。”
“真是重要的集会,幸好您说的异族没有包括我。”
“即使你蒙骗了我们族长,láng裔的规则也不能对你在例外,异族人。”老祭师一句话还没说完,熠岩已经是备战的姿态拦在苍岚身前,可惜本该被威胁的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异议:
“确实你们的族长很好骗,我以后会提醒他的。”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样的规则?”
“不想。”
众人不免面面相觑,由始自终都微笑着的人以及老祭师好象在生气却又发作不出的神态实在叫人不明所以:
“那样也没关系,只要你看过我们处置抓到的敌人,就会知道láng裔的规则。”
敌人很多qíng况下都是指能威胁到自身的人,被带进来的人无疑可以胜任这个称呼。
láng狈不堪,所有人看到那人时都是这种感觉,但同时那种隐而不发的刀锋般锐利气息又让他们忽略了这一点,他简直好象引死渡生的黑色使者。